跪在地上,一脸委屈道“大人明鉴!下官是想有所作为来者,可是,朝廷连续三年都不给山阳县调拨半个铜板,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嗯?怎么会?每年的税赋都去哪了?”
“大人,现在流民横行,良田荒废,贼匪流窜,哪里还收得上来税赋啊……”
“那几个所谓的临时人员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无耐地苦笑一声“大人,正经的县吏早就跑光了。他们四人是下官从流民中挑选的,只要不让他们饿死,他们就愿意留在此处看守县衙。”
卢植听完中年人的话,长叹一声“想我泱泱大汉,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苍天哪,你睁开眼看看这世道……”
中年人跪在地上也是一阵扼腕叹息,过了一会儿,见卢植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大人怎么称呼?来我山阳县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忙碌的兵士。
卢植睃了一眼中年人,没有答话,沉吟片刻,问道“山阳县可有太平道教众的聚会场所?”卢植虽然感叹世风日下,朝纲不振,但也清楚眼前的这个中年人确是一个无能之辈,对他没有半点的好感。
中年人思索了好半天,嗫嚅道“好像是有,不过下官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
卢植“……”
果然是一个十足的笨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县令的。
卢植厌烦地一挥手“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这县衙老夫征用一些时日,没事别来捣乱!”卢植身为侍中,也无权过问县令失职之事,只得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这碍眼的家伙轰走了事。
中年人如蒙大赦,夺路而逃……
中年人跑路后,卢植心中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胸口喘不过气来,他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忽然,一个兵士飞快地跑进县衙,扑通跪在门口“启禀大人,有消息了!”
卢植心中一宽,把兵士招至近前“详细说。”
“大人,在北门五十里外,发现马元义,一行十人。”
“走,随我去抓人!”卢植抄起一旁了长枪,就冲到屋外,骑马而去……
……
山阳县城北门外五十里,一行百姓装束的十个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向县城方向飞奔。
为首的那名汉子正是马元义,白面虬髯,浓眉小眼,五官长得不是很协调,冲着其余汉子兴奋地吆喝一声“兄弟们,马上就到山阳了,这里一个鸟兵都没有,以后这里就是兄弟们的地盘了。驾!”
众汉子一边打马前行,一边齐声高喊“渠帅威武!渠帅威武!渠帅威武!”
看他们这架式,哪怕卢植派出来的斥候是个瞎子,也能发现他们这一伙吆五喝六的太平道教徒。
马元义被汉子们的呼声弄得一阵舒爽“哈哈!兄弟们,以后跟着老子,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娘儿们睡够!哈哈……”
“渠帅威武!渠帅威武!渠帅威武!……”
又喊上了!真是一群缺心眼儿!
汉子们这样高喊着拍马无义的马屁,只会把马元义更快地送到断头台上……
正过着马屁瘾的马元义突然眉头一皱“吁——停,别喊了!快看!”说完往四下一指。
众汉子跟着勒住缰绳,往四处张望,发现四周围上来许多官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元义等人惊慌不已,一个汉子颤声问道“渠帅,怎么办?”
马元义小眼一瞪,色厉内荏地喊道“他娘的,这伙官兵来者不善,一会儿都跟紧老子,咱们撕开一个口子逃出去!”
“渠帅英明!渠帅英明!渠帅英明!……”
得,这些汉子见马元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接着拍上了。汉子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渠帅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就像被压死的大象,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