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青年冷冷地问道“阁下深夜擅闯皇宫,当真是胆大包天,还不速速就擒!”
“骞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刘战双眼微眯,盯着青年。
青年一愣“你是何人?咱家与你有何仇怨?”
“要你命的人!”刘战见青年已经承认自己就是骞硕,当即抄起环首刀,如炮弹一般向一脸疑惑的骞硕掠去。
骞硕面容一肃,双眉微皱,飞身向后一掠,右手摸向腰间,飞快地抽出一柄软剑“找死!咱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阿猫阿狗。”说着舞起软剑扑向刘战,那软剑在骞硕的手中如同灵蛇一般,飞舞盘旋,带起朵朵剑花。
“嘡啷”“嘡啷”……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二人身形交错,缠斗在了一起。
转眼间,二人斗了几十合。
只见刘战的环首刀越舞越凌厉,招招致命,却又有意无意地点到为止,能砍而不砍,能刺而不刺,每每刀锋袭至骞硕要害处,骞硕又来不及躲闪时,刘战总是把刀锋往旁边一偏,寻一处不紧要的部位刺入。
二人交手间,每隔两三招,总能听到骞硕的痛呼声,就像被踩住脖子的鸭子,“呀呀”乱叫……
几十招下来,骞硕身上已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衣衫上布满了不大不小的窟窿,双臂微微颤抖,似乎手中握着的不是轻灵的软剑,而是万钧重担。
骞硕面色阴郁如水,双眼赤红似火,挪动着虚浮无力的双腿,如同踩着棉花的软脚虾,险之又险地躲避着环首刀。
相比风轻云淡的黑衣人,骞硕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他不禁心中大骇咱家自认武艺超一流,难逢敌手,却落得这般狼狈,此等高手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何涉险入宫来杀咱家?当真让人是想不通!莫名其妙!
想到这,骞硕跳出战圈,连连摆手“大侠!先停一下,先停一下,请听咱家一言再出手不迟。”
“哦?——莫非你还想留下遗言?真是墨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公子没心情听你这阉人叨哔,而且本公子很忙。”刘战收招停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骞硕。
听了刘战的话,骞硕满头黑线,却也不好发作,一脸惊讶地说道“敢问大侠为何要取咱家的性命?”
“不可说!”
“那……是受何人所托呢?”
“无人相托!”
“这……这……看大侠的身形气质,咱家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大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骞硕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满脸的憋屈……
“到下面去问阎王吧!”刘战不再多说,如灵猴一般快速地闪到骞硕身侧,举起环首刀便砍。
骞硕憋得脸红脖子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硬着头皮接招。
骞硕怂了!
他已经觉悟若再打下去,自己早晚被人家给玩儿死!这可如何是好!此人武艺深不可测!自己无论如何是抵挡不住的……
穷途末路的骞硕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急得满头大汗。
骞硕心念急转,思索着如何逃出生天,边打边退,最后退无可退,已然被逼到了死角。
完了!
骞硕万念俱灰,一脸惊恐地抵挡着黑衣人的刀锋。
突然,骞硕福至心灵这是皇宫啊!干嘛不示警叫羽林卫!
骞硕刚想到这,环首刀又裹挟着戏谑刺入了骞硕大腿某处。
“啊呀!”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骞硕疼得浑身一颤,强提精神,虚晃一招,向下一矮身体,大喊一声“有刺客!有刺客!快快鸣鼓击钟……”
不一会儿,皇宫四处次第响起急促的钟鼓之声,紧接着四周响起阵阵嘈杂之声,越来越近
“在那边……”
“快快快,一营从左边包抄……”
“三营的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