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刘战于城中的一处宅院中小设宴席,为公输海一族接风洗尘。宴席所在的宅院就以后就是公输海以后的住处,公输海一族五十余口人也被安置在了附近的宅院中居住。
宴席上,除了刘战,就是公输海一族的人。公输海不喜张扬,极力劝阻刘战召集王府中的官员参加宴席。刘战本不愿听从公输海的建议,但听了公输海的分析,也就同意了。公输海这样劝说刘战,一则公输一族久不出,现在也不愿出世,以此表明只忠于刘战一人之心迹;二则,公输一族皆为白身,也不愿为官,只想把先祖的技艺传承千秋万代,如果刘战为了一群百姓,把王府中的官员都召集过来,势必会引人怀疑,那就与公输家族蛰伏不出的愿望背道而驰了。
于是,刘战独自一人来到了公输海的宅院。作为一国之主,亲自为公输家族接风洗尘,也是公输家族无上的光荣了。为此,公输海带领全族人恭恭敬敬地向刘战磕头谢恩,弄得刘战心中沉甸甸的……
宴席上,刘战与每一个公输族人均喝了一碗酒,酒当然是醉仙楼送来的酒。刘战详细询问每个人的姓名爱好兴趣以及有何心愿,最后表示有何要求只管提,只要是颍川有的,一律满足,云云……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刘战坐回了主位,询问师父师娘的近况。听了公输海的述说,刘战也算是放心下来了,二老身体康健,衣食无忧……
宴席结束时,每一个公输族人都喝得摇头晃脑,云里雾里,基本上快断片了……
唯独公输海只是微醺,他屏退族人之后,来到刘战面前端端正正地立于刘战面前,脸色一肃,拱手一礼“主公,还记得那黑云车弩吗?”
“嗯,海伯你这样……难道黑云车弩被人盗走了?”刘战见公输海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一沉,以为黑云车弩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黑云车弩好端端的,还在山中存放。况且这黑云车弩从未出世,除了我公输族中几位老人,没有旁人知道。世人不知黑云车弩为何物,焉能盗取呢?”
公输海有些错愕,没想到刘战会有此一问,他不知道的是,是他那一本正经的严肃把刘战带偏了。
“嗯,还在就好。”刘战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公输族人已经全都离去,眼神一凛,说道,“海伯啊,此时提起黑云车弩,难道有什么好消息?”
既然不是丢了,那就应该不是坏消息,不是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了。
虽然公输海一脸严肃,甚至有点苦情的意味,但刘战还是往好的方面想了。
“主公英明,正是有好消息。”
“哦?说来听听。”
“是这样,主公,老奴一次查看新家具的图纸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黑云车弩之关键所在,便连夜钻研,终于拨开了黑云车弩之迷雾。老奴现在不但会使用黑云车弩,还会制造新的黑云车弩!”
公输海脸上掠过一丝自得,嘴角也挂上了微微的弧度。
“当真?!”
刘战有些不敢相信,一下跳了起来。
“绝无虚言。老奴知道主公志向远大,故而在接到主公密信之后,延误了一些时日,为的就是把黑云车弩制造出来,所幸,老奴不辱使命,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老奴所余残生,心中无他,唯有报答主公之恩。没有主公,就没有我公输家族重掌先祖技艺的一天。
故,公输族人已对天立誓,永世效忠主公!”
公输海越说越激动,不禁间已经跪在了地上,向刘战行了个大礼。
“海伯,起来说话,我于公输家族,无甚大恩,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海伯你不必如何介怀。”刘战扶起公输海,把公输海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坐了回去,脸上都乐开了花,“黑云车弩一出,攻城拔地不在话下啊!对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