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刘战一早就来到了卢府,把城中的情况与卢植详细说了一遍。
卢植听完刘战的话,仰天长叹“自古争权夺利无好果。就让他们斗吧,老夫没有那个心力了,只需有老友品茗下棋安度晚年,老夫此生就无甚遗憾了。”
“世伯,跟战儿一起回颍川吧。就像世伯说的,他们之间必然争斗,争斗就难免有死伤,如此下去,洛阳有得乱了,世伯回老家也没有人陪伴,就让战儿为世伯养老吧。”
刘战真诚地说道。
“去颍川?”
卢植微微一愣,面露思索。
“嗯,战儿今日就去蔡府,把岳父也接到颍川,还有战儿的师父。”
刘战接着说道。
“你师父那脾气,会跟你去颖川吗?”
卢植眼前微亮。
“呵呵,世伯可随侄儿一同去,有世伯出马,还怕师父不同意吗?”
刘战见卢植已经默认了回颍川的说法,微微一笑,说道。
“那好,老夫就与战儿你一周去。
卢植大手一挥。
说定此事,刘战与卢植叙了会儿闲话,又去内院看了看小卢毓。此时的卢毓才刚刚六岁,却已经能背诵许多儒家典籍,异常的聪明伶俐,若人喜爱。
……
从卢府出来,刘战直接去了蔡府。
来到蔡府,刘战见到了正在书房舞文弄墨的蔡邕。
“小子,你怎么来了?”
蔡邕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的慈爱。
“宫中剧变,岳父大人还有这份闲情逸致,真乃大家之风范。”
刘战一拱手,真诚地恭维了一句。
“臭小子,你在挖苦老夫吗?”
蔡邕朝刘战一抬手,示意刘战入座。
刘战双手一撩衣襟,坐下,笑道“小婿说的是真心话。岳父不似朝中的诸人,纷纷在看风使舵。来时的路上,小婿就见了不少,许多的车马停在董卓的府上,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唉!人之常情,不必管他。”蔡邕微微一叹,说道,“琰儿为何没有与你一同来看老夫,莫非是把老夫忘了吧?”
“岳父,琰儿在颍川日日都思念您老人家呢,只怕您老人家一个人在洛阳孤单,这不,让小婿专程来接您去颍川呢。”
刘战一拱手,认真地说道。
“这不差不多,这才像我蔡邕的女儿。”
刘战面色一喜“这么说,您老人家同意了?”
“同意什么?”
刘战嘴角微微一抽“去颍川啊,您老刚才不还说的吗,‘这还差不多’。”
“老夫说了吗?”
“说了!”
“也罢,老夫老矣,留在朝中也无甚作用了。去就去吧。”
蔡邕脸色一黯,显得有些失落。
“岳父,您老人家为大汉操劳大半辈子,该歇歇了,剩下的事,就随他去吧。”
刘战出言劝慰。
“是啊,想那么多,也是徒增烦恼。罢了,不去管他了。”
蔡邕手抚花白胡须,长叹一声。
“既然这样,那咱们择日就可启程了。”刘战心中一松,他还真的怕蔡邕不同意,“对了,岳父,此番去颍川,不有卢世伯,到了颍川,您二老也有个伴了。”
“呵呵,他也想通了?好啊,是时候远离这纷争之地了。”
蔡邕释然一笑。
两日后,一队长长的车队,出得东城门,往颍川方向粼粼而去……车队由赵云带飞羽骑一路护送,自然是不会出什么意外。另外,还有三十名醉仙楼的剑士随行,在外围警戒。又加了一层保险。
由于要去并州请李彦,刘战与卢植带上一百名飞羽骑直奔并州而去。蔡邕则先行去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