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或许这真是一场误会,咱们还是别与王府关系闹得太僵了。”
魏岳却不以为意,“陛下不是还没醒吗,急什么。
顾锦璃迫于压力,自然会竭尽全力救治陛下,但这并不能证明陛下遇刺与温凉无关,真相到底如何,尚需查证。”
待他得到了真正的证据,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顾锦璃走进营帐时,大理寺卿钟树也在。
钟树并非因私情而偏帮温凉,而是凭借自己的判断力在分析此事。
动机不对,证据不全,不能妄下定论。
钟树虽一心学习拍马屁的功夫,但这不妨碍他是一个好官,他所问的问题也都一针见血,可见其经验手腕。
询问了一番,钟树起身,“温公子放心,此事我定会探查,绝对会还温公子清白。”
“有劳钟大人了。”
温凉将人送至门口,才转身将顾锦璃揽在怀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入鼻满是女子身上清香的芬芳,抚平了他起伏的心绪。
“他……怎么样了?”本以为他对他毫无感情可言,可现在他的心里竟难受的无以复加。
在看到他中箭落马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愿意代替他受伤的念头。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已无大碍。
只此番的确凶险,若箭再偏上分毫,只怕就……”顾锦璃仍觉后怕,紧紧揽着温凉的腰肢,将头埋在他怀中,“阿凉,京中是不是要变天了?”
温凉将顾锦璃拥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
他没有说话,只一双眸子噙满了冷光。
这才只是开始,远远不会结束……
事实证明温凉所想无差,沈皇后照顾了建明帝一个晚上,见他体温如常,沈皇后长长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会是个好消息,谁曾想竟是临近午时建明帝仍未苏醒,御医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沈皇后只能唤人去请顾锦璃。
几个皇子和一些大臣早早候在了营帐外,见顾锦璃又进了皇帐,傅决冷哼道“母后不许我们探望,却一而再再而三传召顾锦璃,还真当她是神医了不成!”
饱受平阳王摧残的老臣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梗着脖子道“什么神医,若医术真能妙手回春,陛下为何还未苏醒?
不过是沽名钓誉,装模作样罢了。”
“你行你去,不行就闭嘴!”傅冽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着,此时心情极差。
再听有人说风凉话,更是怒从心起。
“无礼!”内阁的老臣生起气来连建明帝都敢批,更不会将傅冽这样的皇子放在眼里。
“您别生气,傅冽他也是太担心父皇了,才口不择言。
如今父皇尚未清醒,还需您等肱股之臣坐镇,莫与他这般的小孩子计较。”傅凛一番话说到了那几个老臣心坎里。
他们这些内阁老臣就是为了匡扶社稷存在的,只当今陛下重武轻文,光顾着亲近平阳王宋府等武将人家,全然忽视了他们的作用。
要说陛下的这些皇子中,果然还是三殿下最稳重最识大局。
顾锦璃也完全没想到建明帝仍在昏迷,她细细探脉,建明帝的脉搏虽有些虚弱,但很是平缓,皮肤透出了些许血色,相比昨日白蜡般的脸色已然好了许多。
顾锦璃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依然没能看出问题,“怎么会这样……”
沈皇后见她皱眉不展,心中蓦然一沉,正欲开口询问,忽听帐外将传来一阵阵甲兵之声。
两人相视一眼,快速走出营帐。
围场内的御林军竟多了一倍,而魏岳此时竟率兵将平阳王的营帐围的水泄不通,且士兵刀剑已然亮出,与兵马司的人马刀剑相抵,与昨日之势完全不同。
“魏岳,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围困平阳王的营帐了?”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