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忍心让她枉死。
方氏为了温平耗尽心血,却没有任何用处,她本就心乏郁郁,再见儿子竟为了一个妾室上蹿下跳,不禁气恼,“不过一个烟花之地的女人,要什么公道!
身为妾室,每日总挺着个肚子出去闲晃,若非她喜欢张扬,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可会遭此劫难?
若是早些死,也可用来对付顾锦璃,偏偏这个时候死,简直晦气!”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温旭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不敢相信这些冷血的话出自母亲口中,“羽儿怀着的可是您的孙儿啊!”
“那又有什么用?难道我们能凭借她的肚子东山再起吗?”若是以前,她定会死咬顾锦璃不放。
可现在正是温冀势盛之际,他们拿什么与温凉争?
“你们,你们真是太冷血了!”温旭撂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他自小就被父母教导一定要与温凉温阳争,他不觉这有什么不对。
他们并非亲兄弟,温凉温阳有的,他也可以有。
可羽儿是他的女人,腹中是他的骨肉,母亲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不理解,也不接受。
温旭一路跑到刑部,用力敲响鸣冤鼓。
刑部尚书正在为羽儿一案发愁,再听温旭击鼓鸣冤,更觉头大如斗。
还是工部好啊,一群胖老头躺在竹椅上晒太阳,哪里桥路有问题,就派手下去修缮,清闲悠哉,哪像他坐着尚书位整日提心吊胆。
刑部尚书打从心眼里不愿接手此案,可有人击鼓,他必须要将报案人请进来。
温旭也真不辜负他,一进公堂,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状告了顾锦璃一番。
刑部尚书头痛扶额,只得依例派人将顾锦璃请来。
宋运主动领命去请顾锦璃,在抵达刑部门前时,宋运还是不放心的又询问了一遍,“县主的身子当真无碍?”
顾锦璃颔首笑笑。
“温旭情绪激动,县主只如实否认便好,不要受死者家属的情绪影响。”说多错多,此事顾锦璃嫌疑甚重,以防被有心人捉住把柄。
“多谢宋公子,我都记下了。”顾锦璃客气谢过。
温阳怀抱双拳冷沉着脸跟在顾锦璃身后,得知羽儿一尸两命后,他还挺同情温旭的。
可没想到这小子竟敢上堂状告大嫂,真是欠揍!
公堂之上,温旭见顾锦璃姗姗而来,眼中似有怒火喷出。
县主之位不必跪拜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念其有孕在身,命衙役给顾锦璃搬了椅子。
温旭不服气的道“大人何至于对她一个杀人凶手如此客气,难道平阳王府的人杀人便不必偿命吗?”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怒声叱道“事情未查证之前,县主只能算是有嫌疑。
对于老弱病残,官府自会照顾,不容尔等攀诬。”
温旭抿紧了嘴,脸上写满了不甘。
顾锦璃也不理会他,只回答着刑部尚书的问题。
在听到顾锦璃的确去过双桂巷时,温旭再也隐忍不住,指着顾锦璃道“大人,您听到了吗,她承认她去过双桂巷,羽儿就死在那,她就是杀人凶手,大人一定要判她死罪,让她给羽儿偿命!”
“温公子。”既然两房已经分家,他们之间便再无关系,顾锦璃连一声三弟都不愿多唤。
“温公子,那双桂巷并非无人烟之地,每日经过双桂巷的人不在少数,我昨日的确去过,但这样认定我就是凶手,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你还敢狡辩!”温旭悲愤至极,猩红的眼中竟隐有泪花浮现。
在来的路上,顾锦璃还曾怀疑过会不会是二房自编自演,现看温旭这般模样,倒不像作假。
“羽儿临死前用鲜血写了一个“顾”字,不是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