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仆寺任职,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你们兄弟里应外合,贪污朝廷的银两。”
“王大人先别急着攀咬我三弟,咱们还是先说说这本账册吧。”顾二老爷依旧不见慌乱,他的淡定从容看得谢昆微微蹙起眉来。
“账册有何可说?任何人只要细细查看都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建明帝脸色一沉。
他就没看出来!
顾二老爷轻轻颔首,“王侍郎说的对,这账册的确有问题。
可这几页有问题的账,却并非是我所写。”
“这不可能!这本账只有你一个人负责,怎么可能不是你写的!”王侍郎下意识的反驳道。
“王大人莫急,且听下官为王大人解惑。
账册乃是以麻绳贯穿固定,只要仔细一些,换上两页纸却不损伤账册并非难事。”
“少胡言乱语,上面的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吗?”王侍郎开口打断,目光有些虚浮。
“这上面的的确是我的字迹,可众位大人也知,有些人擅长法,临摹字迹不在话下。
这账册看起来的确没问题,账册保存完好不见损伤,这纸张也是户部特有,只是……”
“只是什么?”王侍郎下意识开口问道,瞧着竟是比顾二老爷这个嫌疑犯还要紧张两分。
顾二老爷挑了挑唇角,望着建明帝道“陛下可否准备两碗清水来?”
建明帝扫他一眼,心中暗笑,真不愧是父女,两人被人陷害后第一反应都是准备两碗水。
顾婉璃能让碱水变色,这顾明哲又能变出什么戏法来?
内侍端来了两碗清水,顾二老爷从账册上扯下两页来。
王侍郎立刻指着顾二老爷惊呼道“陛下!顾明哲他破坏罪证!”
顾二老爷莫不在意的一笑,“王大人莫急,陛下有经世之才,文韬武略岂是常人能及。
久闻陛下博学强知,想来陛下刚才翻阅账册之后,定然已经熟记在心。
这所谓的证据本就是呈给陛下看的,陛下心中清明,王大人又担心什么?”
建明帝不由颔首,看着顾二老爷的目光尽是满意。
这顾明哲倒是个实在人,比那个王侍郎强多了。
陈总管瞄了一眼建明帝,垂首暗笑。
这位顾大人可真是了不得,竟是三言两语便将陛下拍的这么高兴。
王侍郎被他说的一愣,正想也奉承几句,顾二老爷却已经将两张纸分别放入了两碗水中。
片刻之后,他轻轻摇晃起两个瓷碗来,“陛下请看。”
建明帝心下好奇,走上前来,两碗水中都已晕染出淡淡乌色的墨痕,可其中一碗水中的墨痕里却泛着些许金色。
“金粉?”
顾二老爷摇头解释道“回陛下,这不是金粉,而是一种香料。”
他闻不惯古代墨汁的臭味,锦儿便为他调制了一种香料,加入墨中不仅可以消除墨臭味,而且墨迹也会更加持久。
建明帝略有惊讶,没想到那个小丫头懂得倒是不少,他记得上次宫宴她就是凭香料为自己扳回一局。
王侍郎看了一眼,脸色瞬间一变。
“陛下,两碗水所呈的墨迹不尽相同,想来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顾二老爷打了一记漂亮的翻身仗,与建明帝诉起了委屈。
“这……这也许是你故意换墨所为。”王侍郎脸皮抖了抖,仍旧紧咬不放。
顾二老爷依旧从容不迫,他扯了扯账本上的麻绳,可麻绳是浸过油脂的,是以他根本就扯不断,扯了两下,他脸色微微一变。
这有些丢脸啊!
温凉看了一会儿,见他是真的扯不断,便走前上去接过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