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进院子。
“你走路别老像有狗在后面追一样行吗?”赵三福笑着提醒时,用脚勾了个小板凳到赵小河向前,然后慢慢悠悠地点了点头,才继续出声,“刚子昨晚给我打过电话了,本来说要来看我,我睡下了,没让他来。这小子,今年生意做得不错。”
“叔,刚子在武汉做生意呢!”赵小河顾不上坐下,急急出声,“新闻上说那边有传染病啊。”
“嘶——”赵三福神色变得凝重了,“我昨晚也看到了这个新闻。”
略顿几秒后,他又像自我安慰似的说了句,“应该不要紧吧?我到现在都没接到上面对这个事儿的任何指示呢。”
“这不好说。及早防范才是硬道理!”
见赵小河挺直了腰板站在自己面前,一如他在部队向首长汇报消息一样,赵三福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条线,半天没扒一口饭。
赵小河高中毕业后去服了兵役,在部队表现不错,退役回乡后在村头路口开了个自助超市,很讲信用,从不欺路过的生客,也很大方热心爽直,就是脾气有些急躁,总体来说赵三福是很看重他的,所以不但推荐他入了党,还把他推荐进了村委会。
“我给志阳打个电话,让他先去给刚子一家量量体温,看看情况。”觉得赵小河的话不无道理,赵三福回屋去放碗。
赵志阳是村里卫生所的卫生员。
“我来打。”说话时,赵小河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志阳的电话,说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叔,他还没起来,就他那个慢性子,没有二十分钟搞不定,我先回去扒口饭,回头我们到刚子家门口碰头吧?”
“到我这扒碗吧。锅里还用。”
“我还没刷牙。我很快过来。”赵小河话音未落,人已出了院门,大步流星似地奔回了家。飞快洗漱后,在陈兰兰的唠叨中匆匆扒了口饭再次出门。
“这个家就是你的宾馆!”埋怨归埋怨,陈兰兰还是往他手里塞了一盒牛奶。
赵小河冲老婆抛了个媚眼,三口两口喝完牛奶扔进垃圾箱,直奔赵庆刚家。
南岸堤公路上,一辆崭新的宝马迎面驶来。
车子在赵小河身边停下,玻璃摇下,正是他要去找的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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