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些鸡就是我的命啊!你也知道,我的养鸡场是我哥拿钱投的,要是血本无归,我哥以后还能再拿钱给我投资吗?我一家三口以后靠什么生活?我一定要出去!你别拦我!”
“华子!现在冲卡是犯法的啊!你没看电视里新闻吗?”
“反正在家也要饿死,冲卡去牢里还有口饭吃!”
“你别说这样赌气的话。你别急,先坐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赵小河强行拉赵华子坐下。
“你的线鸡现在能卖吗?”
“能啊!我年前已经卖了两千只!”赵华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全卖。”
“年前什么价卖的?”
“一般三十块钱左右,最高卖过三十五块一斤。”
“那鸡蛋呢?”
“鸡蛋一板的批发价是十六块钱左右,大概是十五到十八之间浮动。”
“没有鸡食,如果能卖掉一些鸡也不错啊,这样就能减少鸡食的需求。”赵小河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也想过卖鸡啊,可是连村子都出不了,怎么卖鸡啊。”赵华子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摘下口罩,摸出烟想递一只给赵小河,见他摆了手,便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抽了几口,赵华子又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期的线鸡只吃粮,不长肉,多吃一天亏一天啊。一千多张口啊!我真恨不得能缝起它们的嘴巴啊!”
“要么你少投点食,别让它们吃太饱,先续着它们的命?”赵小河想了想,又出了个主意,“萝卜缨子鸡会吃吗?”
“萝卜缨子鸡倒是会吃,虽然不是很爱吃,但总归算有得吃。龙豪和腊根家的萝卜缨子都给我拿来剁给鸡吃了呢,但他们现在一天只卖一千斤萝卜,现在的萝卜个又大,随便都三四斤重一个,这些萝卜缨子根本不够吃啊!”说到这里,赵华子又来了气,“从来没见过像李鲜花那么抠门的人,扔在地头不要的萝卜缨子,见小阳去捡,居然不让捡,说她要留着做咸菜,除非我买她的萝卜缨子!”
“萝卜缨子还卖钱?”赵小河不觉好笑。
因为村里的萝卜多,平常萝卜缨子根本没人要,都是堆在地头让它烂了做肥料的。
“就李鲜花家的萝卜缨子要钱买!要不是看着鸡料没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封,我真不想要她的萝卜缨子!我不是介意买萝卜缨子的这几块钱,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她也是穷怕了。”虽然并不喜欢李鲜花的行径,但赵小河还是表示了理解。
“你现在的线鸡打算卖多少钱一斤,回头我帮你到群里问问有没有买的,还有鸡蛋,打算怎么卖?到时候一起问问。”
赵华子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才应声:“线鸡年前一般卖三十块钱一斤,照现在这形势,我也不指望它能卖出好价钱了。尤其是我们赵家洲的现状,不少人家年前都买好了办酒的鸡,都没来得及杀,估计肯买的也不多。就二十块钱一只吧,如果能卖出去,也算止损,我也不亏。至于鸡蛋,年前是十六块钱左右一板,现在卖十二吧,如果鸡蛋实在卖不掉,起码还可以等等,万一半个月一个月的就解了封,鸡蛋也不会坏。就是存那么久蛋托不够,也不好存放,能卖就尽量卖。”
“我回头找文明和家成商量商量怎么帮你卖鸡和蛋,总之我们会尽量帮你宣传。你也别急,办法都是人想的,希望总是有的,活人不会给尿憋死的。”
“谢谢。”赵小河的诚恳让赵华子感动愧疚,“小河,对不起,我不该出去打麻将的,我实在是因为心烦才变着法子找人打麻将的,你不知道,只要我在家,小阳就在耳边不停地聒噪那些鸡的事儿,有时还会哭哭啼啼,真的特么心烦,为此我俩吵了几次架,我怕我控制不住心情会动手打小阳,所以才出来玩。起初小阳死活不许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