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游玩者的愉悦心情。那是我和小哥哥第一次约会,在老桥上。
在南桥下的沙滩上玩耍过数次后,我穿上了大红衣裳,在敲锣打鼓中,与小哥哥牵着手,经由老桥,正式成了桥那头村庄的一员。初嫁过来,走到哪里都是打量的目光,虽知都是善意的指指点点,却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也怕一言不妥就成了全村人谈论的新媳妇。
小哥哥怕我无聊,闲下来就带我去南桥边散步看风景,如果时间充足,还会带上渔具。我没有垂钓的耐性,小哥哥在横梁上钓鱼时我就在沙滩上挖坑引水,等着放小哥哥的战利品。小哥哥收获颇丰时,一并而来的还有我夸张的称赞,反之小哥哥出师不利,便只能在我的调侃中带着欢笑携手回家了。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没事带着孩子去南桥边走走的习惯,钓鱼,陪孩子玩沙戏水,又或是站在桥上看风景,闲话家长里短。
只是这时候南桥被定为了危桥,桥的两端竖起了限高限重标志,人们很快在距老桥百米开外的地方建了一座新桥,为了区别,大家把两座桥分别称为新南桥和老南桥。与新南桥又高又大的圆柱形桥墩相比,老南桥的桥柱就是细胳膊细腿,纤弱得让人怀疑一点点重量都可能会导致它坍塌,因而新南桥一建成,人们就在老南桥两端各筑了一道半米高的石墙,任何车辆都不得通行,仅限行人通过——老南桥对面是渡口集市,树里的老人去集市还是喜欢从老南桥上步行,一时间还不能接受从新南桥绕路。随着人们慢慢接纳新南桥,流经老南桥的路人便越来越少,倒是给了我们更多闲适自在的空间。
……
如今老南桥已经消失了,站在熟悉的引桥前,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河面。曾经湍急的水流之处,因为没有了桥柱的阻拦已然变得宁静,我的心却无法跟着宁静,空落落地只想叹息。夕阳把最后的余晖铺向河面,眼前半河瑟瑟泛起半河红光,我经不住这苍茫的景象,泪水在心里流淌。我轻轻挥动衣袖,作别那脉脉的流水,作别那远去的老南桥。]
赵小河仔细把内容看了两遍,虽然知道这么美的文字必定是经过了赵碧茹等人再三修改,但下面那些点赞的留言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些感触,因为他想到了与陈兰兰恋爱时的一些情形。
似是转眼之间,他和她相识相爱就快十年了。
陈兰兰出来拿东西,见他站在院子里发呆,瞅到他在看她写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马上笑着提醒了句:“赵一写的那篇有关肺炎的文章真叫好呢,真不愧是高中生!”
“哦?是吗?”赵小河立刻把赵一的文章找出来看。
赵一发布的文章题目是:“人可畏病毒,不可惧同胞!”
[ 这注定是一个要被载入史册的春节。突如其来的冠状病毒,让我们全都只能待在家中,而瘟魔正行走人间。苍生疾苦,竟有数万人感染,几千人死去。这种时候,人们则更需要一个积极向上的精神环境。尽管我们的肉体正在遭受磨难,我们也不能失去平等待人的心,我们可以害怕病毒,但是我们不能畏惧自己的同胞!
病毒可以隔绝城市,但不能隔绝爱。全国近百分之八十的新型冠状肺炎患者集中于湖北地区,其中,武汉又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越是处于艰难境地,越是需要精神强大。身处“安全区”的我们,不可歧视重灾区的人民,不能让他们同时受到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我们要怀抱着一个积极向上的心,不戴有色眼镜,去鼓励那些水深火热中的人们,与他们共渡难关。
这说来容易,但残酷的事实却向我们展示了实现的难度!
由于冠状肺炎病毒目前最早被发现于武汉,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中国各地,导致现如今国内外谈“武”色变,有一部分人将目前的处境归咎于武汉人民。网络上甚至出现了“你家里人都是武汉的”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