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志阳这样说,赵小河才挂电话,有些不放心的他,骑着电动车到赵水平家四周转了两圈,到村子里再转了一圈,又再次转回到赵水平家附近听动静,见一切又恢复了宁静,电动车也快没电了,他才回家。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别是又有什么事儿吧?”
陈兰兰没睡,正在超市里一边算帐一边等他,听到电动车进院子的声音,立刻放下帐本,从超市后门进院子。
“没,就是小傻的药吃完了,今天有点发躁,他父母已经把他劝回去了。”赵小河停下电动车,把外套脱下挂在外面,一边进卫生间洗漱。
“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吃?”陈兰兰站在卫生间门口问。
“别搞了,睡一觉天就亮了。你也早点上楼休息去吧。”
听见后面没回应,只道陈兰兰走了,赵小河把裤子和鞋袜一并脱掉,用冷水洗干净后趿着拖鞋出来,晾在了屋檐下,又回卫生间,直接对着水龙头冲起了脚。
此时已是二月中,气温已然回升,已过了料峭春寒时,不过这大半夜的多少还是有些寒气,加上用冷水洗了脸和脚,又脱掉了外衣,赵小河匆匆洗罢,关了卫生间的灯和门,飞快往柴房窜,一脚将柴房门带上,关了门,摸黑几步走到床边躺下,伸手去拉被子盖。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不对劲,忽地一下就要坐起来,却被人强行按下了。
“隔了一个多月没回房睡,连我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黑暗中陈兰兰忿忿出声。
“你怎么睡这儿来了?!快回屋去!”赵小河想推开她。
陈兰兰却不敢,反而紧抱着他粘了上来:“我不回屋去!我就在这儿睡!小南最近都在爸妈那边睡,我一个人睡老是失眠。”
“可是……”
“可什么是嘛?你已经大半个月没出村了,也没接触陌生人,很安全嘛。我不管,我今天就睡这儿了。反正我们都已经近距离接触了,该传染的也要传染了。”生怕赵小河叫她走,陈兰兰索性耍起了无赖。
“都熬了一个多月了,不用再坚持多久就能解封了啊!怎么这么不听话?”赵小河摸到她的脸捏了起来。
“人家就是想你嘛。这一个多月来,别说一起睡觉,就是正儿八经聊天的时间都少,我都快想疯了我老公。”
“别那么夸张好吗?”赵小河哭笑不得,“我哪天没在家呢,你哪天没看到我呢?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谁叫你是最帅村长呢?人家就是迷恋你不行吗?”陈兰兰再次搂紧了他撒娇。
见已经这样了,赵小河也只好随了她:“你都睡到这里来了,我能说不行吗?”
陈兰兰故意一语双关地嘻笑:“我老公一直都是最行的,谁敢说我老公不行?看我不咒他。”
“不是你老公行,是你行,行了吧?”赵小河一边笑一边将她把被子盖严实,想了想又叮嘱道,“既然我们睡一块儿了,那以后你还是少碰小南小北。现在还是非常时期,尽可能注意。”
“小南小北谨慎得很呢,自从后溪张家有确诊后,他俩连吃饭都不下楼,都是妈端上去的,他们说房间里最安全。你可别以为是我教的啊,是爸妈教的。现在只要我不上楼,就接触不到他们。”
“原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小南小北了吗?”赵小河不禁苦笑。
因为父母每天都会在全家福群里分享小南小北的日常视频,他只要闲下来就会翻看这些视频,加上每天回家,一时也没注意这些。
“对了,小南网课上得怎么样?”赵小河又问。
“认真着呢。做业做得也很好,伟老师都夸了她好几回。现在连带小北学习都很认真,每天跟着电视上念古诗,数数,还学起了跳舞呢。估计过几天你再看到小北 ,一定能有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