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裂肺过。
即便是知晓胡穗将她卖了那夜,她也未曾像今夜这样痛心疾首恨不得她去死。
、安隅想,她大抵是疯魔了,不若怎会对徐绍寒这个本就不该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怒吼咆哮,且还在有意识之下与其发生那般暧昧关系?
她抬手,狠狠吸了口烟,似是想稳住那浮躁的情绪。
可最终,徒劳。
直面内心是件很残酷的事情,而安隅,不愿。
她将那股子即将要冒出来的躁动狠狠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前车之鉴何其惨痛?
她怎还会愿意将自己塞到那滚滚车轮下让自己粉身碎骨?
不会、永远不会。
帝王将相最是无情,天家的男人最是是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她见过太多不好的婚姻,所以,从不对自己婚姻抱有任何期望。
许是她进来太久未有声响,门外响起了男人轻微敲门声;“安安。”
女人孤寂的视线从地板上抬起,而后伸手,将手中半截香烟按在了面盆上,抬手打开水龙头,冲走烟灰与烟头。
潺潺流水声,成了这间浴室唯一的声响。
浴室门将将打开,徐绍寒便闻见了那浓厚的烟草味。
低眸忘了安隅一眼,未言语。
也不多言,伸手搂着人往床沿带。
“睡吧!天快亮了。”
大床上,安隅伸手拉上被子将自己裹住,整夜,除去那激烈的一番争吵外,不再有任何言语。
徐绍寒侧躺在其身后,望着她消瘦的背脊发呆,而安隅,睁着眼眸望着轻扬的窗帘,二人均未曾言语。
倘若安隅是个乌龟,那么这床被子便是她的壳。
他是何时对安隅上心的?
大抵是2007年三月,乍暖还寒之际,最难将息,忽冷忽热的天,让人们心情异常烦躁。
那日下午,他在法院见过这女子雷厉风行咄咄逼人的姿态,只觉这人,年纪轻轻是个狠角色。
游走商场数载,见过不少雷霆手段的商场女强人,而徐绍寒也深知,往后自己妻子,断不能是个手段狠厉的女强人。
他欣赏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女人,但男人,大多喜欢温软的女子,他也不例外。
那日晚间,徐氏集团应酬,他与一众高管在一家苏州园林建筑式的馆子里用餐,二层小楼建筑,后院是半边鱼塘半边草坪。
席间,酒过三巡,他出来抽烟透气。
低眸间,后院石桌旁坐着位女子,身上黑色西装外套褪去,只留一身酒红色雪纺衬衫,领口是大蝴蝶结,一头波浪长发在夜风下轻舞飞扬,显得整个人没了那股子刚强之气更多的是一份柔和。
静看数秒,徐绍寒才知晓,这人,他下午时分才见过。
片刻,有一孩童蹦蹦跶跶过来,拿着一张白纸,站在她身旁同她说着什么。
只见女人伸手接过他手中纸张,开始在石桌上、、、、、、叠起了飞机。
事后,女子伸手,一架洁白的飞机沿着她纤柔的皓腕从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弯线。
孩童追着飞机跑过去,欢声笑语在后院草坪上尤为悦耳。
那日,那架飞机飞进了徐绍寒心里。
此后,在长达数月的时间内,他都在“了解”这个叫安隅的继女。
使劲手段,将这场婚姻谋到手。
一念之间,缘起。
他爱上了这个可柔克刚且满身伤痕的女子。
当知晓她是赵家继女时,那夜,徐绍寒坐在公寓阳台抽了整包烟。
秘书周让候在一旁,见其如此,只觉心惊胆颤。
良久,男人在伸手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