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大事不拘小节的人。
“这些天你好好照顾锦和,至于他和青水的学业我准备给他们聘请西席。”
“也好。”
秦州书院本是礼教之地,按理说应当不会有那般奸佞之辈才是,可那一日的事情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上头开始腐败的时候,下面的人无为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秦州书院从院长到夫子,怕是没有一个配得上言传身教这几个字的人。
“柳氏对他来说毕竟不亲,你这一段时间也莫要让人太靠近他,以免移了性情。”
顾鸣生是过来人,知道人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最容易移了性情,所以在这里悄声叮嘱女儿了两句,这话也算得上掏心窝子。
顾锦姝自是听出他话语里面的回护之意,她轻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上一世自己和锦和被骗出去的事情应当同他没有关系吧!那个时候他虽然对他们姐弟二人照顾多有不及,却也是真心为了他二人好,应当不至于到了虎毒食子的地步。
——再者说,他从来都不是一只虎。
“她或许对你姐弟二人有些不周这处,可有些事情你们年龄还小不太理解,我终究是亏欠她的。”
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无法给她这颗心,甚至直至记忆苏醒那一刻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他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混账,可他过不了那个坎。
但凡看到那几个孩子的时候,他总会想到和晚渔在一起说过的话,他这一辈子终究是亏欠了这两个人。
一个是爱到极致的后悔,一个是愧到极致的无奈。
他爱晚渔,每每上坟的时候他总是不敢直视她的墓碑,他怕看到她憎恶的音容笑貌,怕她那一声声冷淡的轻嗤。他曾有一度不敢入眠,只要入了眠就会看到她满目鲜血的样子,看到她毫无感情的眼眸。
他爱叶晚渔,哪怕时至今日依然爱得刻骨铭心,正是因为这份爱让他对柳氏存了不少的愧疚。
顾锦姝站在那里并未言语,只是淡淡地盯着他看了两眼,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管家中正的声音“老爷,刺史府的二公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