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瞬间难看起来的脸色,她淡淡地吹了吹自己的手指。
“除了他,从来没有人可以用剑指我之后还能安然无恙,若不是看你忠心耿耿,这次可不单单是教训这么简单了。”
她莲步轻挪的离去,而冉八无法动弹,只是他那脸却瞬间红肿了起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才能够行动,只是那一双手第一时间朝着自己的身上挠去,没有一点要留手的意思,直至身上的痒意开始散去,他已经像是死狗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禁想到冉大的警告小心红莲那个狠毒的女人,她可不是一个善茬。
而此时前往蓟州的路上,一个光着头的沙弥剑目星眉地坐在马车内,虽然手里面拿着一串佛珠,可心却有些不甚在意,从那右手的虎口处可见,他并不像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反而像是行走江湖之辈。
——而他就是周念枕,一个被自己父皇亲自剃掉头发的当朝太子。
按理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毁掉?可当时明宣帝却盯着他淡淡地道了一句“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剃掉了头发你起码有活下去的机会。”
明宣帝生出这心思的时候,是因为他从密探那里得知北仓国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展开刺杀了,他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让周念枕留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其送走。
周念枕想到他父皇那拒绝的模样以及他最后的嘱咐,手中的佛珠被他扔在了一侧,眼眸不禁望着自己的手发呆。
——他这双手本是掌控旁人生死的,可不是吃斋念佛的。
外面赶车的男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微微叹息了一声,他也并不是简单的人,而是明宣帝为周念枕选出的十八护卫之一,既然能通过层层选拔,这能耐自然不俗。
“陪都这会儿应该已经有行动了。”
周念枕淡淡地道了一声,自打离开陪都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提前过皇宫,只是周边都是熟悉他的人,自然知道他这话所指。
车夫轻声嗯了一声,他可以说是随身护卫,至于另外十七个人已经在不同的地方等待,再加上陛下的声东击西,想要送往太子前往蓟州并不是难事。
——难的是,他们在秦州该如何自立,那里豪族并立,就算陛下有后手怕也是相当的艰难,太子爷怕是有很长地一段路要走。
“大公子,我们前往蓟州后去和小公子汇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