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就给他前往西郊别院。
听到这里,朱永霖便已经开始求了起来。
西郊别院已经废弃了十几年。原因是那附近开了矿,环境糟糕,飞沙走石。所以那一片,都属于荒废状态。那里别说人,就连鸟都不愿去,说是不毛之地也差不了多少。
皇帝自然无视他的苦求。
“你便在那里每日自省吧。没有绫罗绸缎,没有迷惑你心志的色和酒,你去吃上一段时日的素,好好静心……”
“一段时日是指多久?”
“什么时候你能将朕送去的那些礼义典籍背熟默写,什么时候能说通看透那些佛经,什么时候你能沉心静气写出一手好字,你就可以回来了。”
朱永霖如遭雷劈。
他从小就不是读书练武写字的料。
所有皇子里,只有他读书差,字也写不好。他只要一碰书本,便不是眼皮打架便是头晕脑胀,他压根坐不住,如何去握笔?去读书?
等到他能符合老爹要求,指不定要个十年二十年。而且爹也没说,所谓的典籍是哪些,所谓的好字又是怎么个好法,他这一去,会不会就回不来了?
还看佛经?那是正常人能看懂的?谁要能看透看通佛经,大概直接就会去出家了吧?这分明就是不让他回来了!
“父皇,父皇求开恩啊。儿臣当真无辜。儿臣以后一定谨言慎语……”
皇帝早就不想听了。
这个儿子,是所有儿子里最糟糕的。他荒唐事做的太多,手上无辜人命都不少了,早就该收拾。此刻这个发落他已是手下留情。
皇帝摆摆手,“顺子,这便指了人将六皇子送回京去。回宫后如若欣贵嫔阻挠,便传朕口谕,让她也一起陪着老六去到西郊庄上。什么时候老六能回,她才能回!”慈母多败儿,老六的今日,欣贵嫔要付大责任。
朱永霖更是后背发寒。太子已经放弃他,娘若再一离宫,他就连唯一可能翻盘的指望都没了。他趴地苦求,膝行而上,却连皇帝的腿脚都没抱上,便被內侍给带走了……
皇帝又看向了太子“老六打小就爱跟着你,这些年你给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吧?”
太子一个寒颤。父皇这么说,显然心里都有数。
他不敢说不,只得认了。
“老六跟着你,你对他便是责无旁贷!可你不曾起到引导之责,反而还时时纵容,这才导致老六到了今日这田地。你认不认?”
太子闻言,心下呵呵。这真是欲加之罪了。
分明是那家伙秉性不好,与自己何干?
可他还是只能认下。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若再敢顶撞,自己还要吃大亏。
“所以,你也好好自省去吧。罚俸一年,捐作军需吧。”
朱永昊咬着牙谢了恩,心下恨极。呵,自己亏得压根没错,否则呢?他是否也要让自己去陪老六?
皇帝挥手,太子退下……
朱永泰和朱永宁都表示还有话要说。
朱永宁跪下了。
他表示今日宴席他是用心准备了,发生这种意外不在他的预估之中,他求皇帝从轻发落。
皇帝也没打算怪他。加上八皇子在旁帮着求情,皇帝非但没有多言,还让朱永宁直接带走了郭品,让他好好审一审,看看郭品身上疑点,今日其究竟是主动暗算还是半推半就……
朱永宁大喜,心知这是还要继续用他之意,当即便谢了恩。
皇帝对他的态度是满意的,又让人赏了那美姬两样东西作压惊,算是承了他的情……
屋中转眼只剩老八。
“要说什么?”皇帝注意到了老八刚让老十先说的示意。
“六哥身无职务,也无涉政之机。六哥更是厌恶文人,一向对翰林院和国子监等地敬而远之。儿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