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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茹菲眼泪婆娑送走了朱永泽,可她的伤感还没蔓延,人就被荣安拖走了。
“咱们的铺子明日开业,哪有时间婆婆妈妈抹眼泪的”干活忙起来的时候,是没时间去胡思乱想的
“我几年才哭一回,你让我缓缓”常茹菲想哭又想笑。
“流眼泪不适合你再说了,有那时间,用来挣银子多好”荣安将人拖了就走。“男人会跑,银子不会跑。你男人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便用银子来弥补内心的空洞吧”
事实证明,很管用。
常茹菲压根没时间感怀,伤感全被疲累给驱散了。
荣安的铺子终于开出来了。
一如她的预估,开门大吉。
头一天,门槛便差点被踏破。
贵人们纷至沓来,撑起了场面,也带来了贵气财气。
再有好名声的加持,闻讯而来的夫人小姐更是络绎不绝。
荣安和几位姑娘全都带着丫头们去帮忙了。
可她们依旧低估了火爆程度。
开张仅仅两刻钟,荣安亲手做的十几件绒花便全都售罄。
一个时辰后,货架的七成几乎空了。
一天下来,库存的备货也几乎五成估清。
空空荡荡的货架让几位姑娘笑开了花。
除了这些零卖,她们今日还得了不少预定单子。那红火的场面让她们都很兴奋,原来自食其力挣银子的感觉那么好
一群小女子叽叽喳喳,到夜色低垂都还不肯走,商量如何扩大生产。
被拉着带人帮了一天忙的郝岩忍不住泼点冷水让她们清醒
“这是第一日,有的客是给面子,有的客是不得已,还有许多人是图个新鲜,热度这玩意儿就是一阵。别太冒进盲目。”而且,好多人今日都买了不少,一段时间内肯定都不会来了。“又不是必需品。”
几人一齐笑这大老粗。
常茹菲“你不懂。要不怎说女子的银子最好挣呢谁还会嫌自己首饰多吗又不是铜镜梳子,买一件能用个十年。这种装点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多多益善的。”
颜飞卿“只要保持推陈出新,客人就不会断。”
荣安“不,也不用推陈,哪怕只换个配色,调一下大小,多加两颗珠子,甚至换个名字,都能让人再掏腰包。”
陶云则直接将常茹菲推出来“我们常大小姐以前买绒花,看到喜欢的样式,便是每种颜色各来一件的,从来都是五件十件一起包起来。”
常茹菲“这不是为了配衣服吗”
荣安“所以我才会选卖绒花,谁家的衣裳都不可能三天两头做新,首饰行头更不可能常常买,但换个配饰就能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姑娘夫人们都深谙此道,所以谁家都是绒花帕子之类的配饰不嫌多。这一点,问问你媳妇就知道了。”
颜飞卿嘿嘿笑“我最多的时候,差不多有百多块各种花型,颜色和材质不同的帕子来配衣裳。”
荣安“而且绒花便宜,钝刀子割肉,慢慢划拉,不心疼。”
常茹菲“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就行啦。”
郝岩默了。
以后他坚决不多嘴。
他才说了一句,这是收获了多少回应
自己就是个憨憨,朱承熠那个狐狸,难怪早早就跑去隔壁酒楼喝茶去了。自己是有多想不开,在这儿凑热闹
荣安将自己做绒花的手艺毫不藏私,全教给了彩云。而彩云则按着荣安指示,将做花的步骤都给打散,分教给其余丫头们。
为了一炮打响,荣安还专门求到宫中织造的几位大师傅那儿如此,有人最时兴的花样子和配色,还时不时给些指点,她们更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