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大殿里,坐的唯一后妃是暂代后宫事务的贵妃。且贵妃是送银票过来,才被皇帝赐座的。
另外,从后宫过来前朝,中间是有内门的,看门的侍卫怎么就轻易放她过来了?
荣安赶紧跟了出去,这元平,也是怪怪的,得瞧瞧这丫头又要做什么。
“荣安,记得快点过来。”殷馨又叮嘱一句。
“哦,知道了。”
荣安快步跟上……
殿中,元平磕头后,皇帝竟然直接给赐了座。
荣安又不明了。
为何?
凭什么?
看了眼贵妃,贵妃则如没见没闻,只与苗家贵妇说话,看都没看元平一眼。
不止是荣安,很多人见状也有疑惑。
常老太太更是笑着直问一句,“姝贵嫔姗姗来迟,不在礼数,可要罚酒?”贵嫔一没资格前来,二不该晚到。既是对皇帝的藐视,也是失了礼数,按理,是可以追责的。
元平因着早先几桩事,风评并不好,看不惯她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好几位皇亲此刻都应和起了常老太。就元平这猖狂劲儿,追责的话,可以打入冷宫了。
可元平还目中无人,不理他们不说,又笑着跟皇帝说了什么。
接着,谁能料想,为元平开脱之人,竟是皇帝。
说姝贵嫔半年前从庆南求了按摩法,学了四个月,一直苦练,终于小有所成。
说这几日多亏贵嫔每日坚持给皇帝按一次,使得皇帝血脉通畅,周身疲乏酸痛都消失许多,许多老毛病也都得了缓解……
说皇帝昨晚半夜因为燕安战事焦虑到不行,便召了姝贵嫔给按摩。
贵嫔尽心,一直劳累到了寅时。皇帝在按摩中还睡着了,这是多日来,他睡得最好的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疲累全消。
而姝贵嫔回去时候双手都是僵硬麻木的。皇帝感念,给了恩典,许她来赴宴了。
姝贵嫔劳累过度,天亮才睡,是皇帝允她睡醒再来参宴的……
“让皇上见笑了,嫔妾不是恃宠而骄,而是想着必须休息好,保养好,才能继续为皇上分忧不是?”姝贵嫔大言不惭,骄横得很。
众人见状,自不会再多言。
倒是那元平,狠狠瞪眼常老太太。
之后,她当然也没忘剐眼荣安。
荣安才懒得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是冲着常老太太展颜一笑,气得元平的脸又扭曲了几分。
众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荣安撑头,借着看歌舞,暗暗打量众人。
恕她眼拙,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不对。
就是皇帝,也很正常啊!
也就只袖中时不时动一下的胖虫在提醒她小心点,再小心点。
不管了,再等个几十息就借说不舒服早退便是。荣安今日坐得偏,离贵妃不远,打算待会儿趁歌舞热闹时找贵妃知会一声就闪人……
哪知,歌舞突然被叫停。
原来是辽江突然就有急报送到。
一听是辽江,众人下意识便都觉肯定是好消息。
毕竟燕安王大军抵达辽江后,战线便一直在推进。鞑子已经撤退好几次了。这回燕安军攻打奉城,一定很成功。
皇帝也这么以为,直接将报信人宣了上来。
可这次,来报信的竟然不是辽江塞兵,而是燕安兵。
皇帝允他当众将战报禀来
燕安军在辽江顺利扎营,燕安王与辽江王会面后达成了共识。由于燕安军人数众多,将由燕安军做主力,辽江军策应。燕安军负责拿下奉城,而辽江军则趁着燕安军吸引鞑子注意时去攻打百里地外的江城……
燕安军推进顺利,做好了充足的攻打准备,可到地方却发现鞑子早已人去楼空,整个奉城都是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