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聚越多,荣安面向他们,掷地有声
“老夫人意欲扣押我,但我逃出来了。为了不被拖住,为了顺利入宫,我锁了静安居上下。你们若有想帮着静安居上下脱困的,若有觉得我不该入宫的,若不惜冒着得罪我爹的风险的,自可以想做什么就去做。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爹回来后也一定会追责。另外,我今日是接了皇后娘娘的邀请入宫。其中轻重,你们自己斟酌。当然,你们若愿意帮我的,我个个有赏。”
“姑娘,怎么算是帮您呢?”小荷配合道。
“比如,我此刻要离开,你们不挡着。比如,我离开后,你们盯住这里,晚些时候将今日都有谁来帮着静安居开锁的来告诉我。比如,还有谁,准备了什么招数想要拖住我脚步的,你们来偷偷告知我……诸如此类,统统有赏。有大赏。当然,反之,谁与我作对,被我知道的,我一定叫她悔不当初。”
荣安将手中鸡毛掸子狠狠冲静安居大门一抽,那原本便已被她打得开裂的掸子顿时散开了,空中瞬间满是乱飞的鸡毛……
而那朱红门面一阵颤动后,则是留下了一道刺目的印记!
既然有这机会,她便索性在府里好好扬个恶立个威给个警告,也省得阿猫阿狗都敢来她身上蹦跶。
事实证明,这效果还挺不错。
当即好几个奴才都行礼转身就快步离开了去;有机灵的丫头还上来自报家门的同时恭祝荣安今日入宫一切顺利,扬名贵女圈。还有婆子主动上前来,问是不是要帮着二小姐去准备车马……
荣安拿走了钥匙,带着小荷扬长而去。
行至人工湖,荣安便将那钥匙扔了进去。
铜匙在水面打了几个转,最后沉入了湖中。
小荷笑得前仰后合。
“姑娘真要把她们关在里边?”
荣安也是笑,她可不觉得自己关得住里边人。
“不是要关她们,是要吓她们。”
老夫人昏睡着醒不过来,里边的奴才一定吓坏了。看得出她们都很听话,这会儿定是火烧眉毛。老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必定会被问责。可如此境遇,却偏偏出不了门,没法找大夫,还不得吓死?所以相比打骂她们,这煎熬焦躁更是折磨。
当然更重要的,是廖文慈既然那么闲,那自己便给她找点事做。廖文慈是主母,一定要第一时间过来收拾残局。而既然这是廖文慈与孙氏的交易,廖文慈更得负责。
但愿今日的廖文慈,兜得过来!尴尬啊,孙氏被下药,必定火冒三丈,怨恨廖文慈和荣华的同时一定要求严惩自己。而廖文慈不但不敢得罪自己,还得要想法子对虞博鸿交代,所以,她除了包庇自己,根本没有选择。
所以最基本的,便是廖文慈和孙氏的同盟关系已经注定终结……
孙氏那里倒是无足畏惧。至于廖文慈……
荣安忍不住想笑,还剩了一颗半的三角香在自己手上呢。想怎么玩不行?
自己回来了,府里的矛盾,就不能再由着廖文慈说了算。廖文慈的清闲日子也已经结束了。
所以荣安扔掉了钥匙,就是要拉长这乱糟糟的时间。爹没在家,廖文慈今日为了一切顺利平静不惜行龌龊,那自己今日一定给她多寻事端!
“小荷,状况如何?”
荣安先前并不完全肯定静安居的真正计划,所以安排了小荷天一亮就过来,若静安居不放人,她也会闹大了事,逼着老夫人放人。
“主子神机妙算。奴婢一早过来时,压根没见到附近有外人。可奴婢张开嗓子刚一喊叫,老夫人院里人都还没出来,就也不知从哪里树后还是草丛又冒出来一个丫头,冲奴婢就是趾高气昂一顿呵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