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到了陛下面前可谓神骥得主,陛下要他前他前,陛下要他后他后,那是服服帖帖,由此可知千里驹也知天威啊。”
天子哈哈闻言大笑,又看向张宏问道“张伴伴,你怎么看?”
张宏满脸忧心地道“陛下,内臣之言恐令陛下不快。”
天子道“张伴伴,有什么话直言无妨。”
张宏道“方才老臣在旁看得心惊肉跳,虽说陛下骑术了得,但陛下乃万金之躯,万一马有失蹄,后果不堪设想。”
天子摆了摆手道“此迂腐之见,当年唐宗宋祖,本朝太祖成祖不也都是马背上得得天下吗?为何他们驰马时,没有人担心他们从马背上摔下来。”
“朕自幼长于深宫,深恨不能效太祖成祖那般,以武功平定天下,难道骑骑马也不行了吗?你们劝这个劝那个,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好生没趣。”
张宏道“陛下,眼下天下太平,当以文治为先,武功次之。内臣不敢阻止陛下策马,只是请陛下小心……”
“小心什么?”
张宏道“……小心武宗的前车之鉴。”
听到这里,众内监们都是脸色一变,明武宗就是正德皇帝,当年失足落水而死,张宏提到这个不是犯了天子的忌讳吗?
张鲸脸上喜色却是一抹而过。
但见天子重重哼了一声,张宏跪了下来,脱冠在地,露出满头白发道“陛下,臣失言,臣死罪,臣自知年纪老迈,愿去南京给太祖守陵,了去残生。”
天子脸色剧变,二话不说拂袖而去,当下众太监连忙跟上天子脚步,校场里唯独留下了跪着的张宏。
校场上起了风,黄沙打在张宏脸上。张宏跪在校场上,一动不动。
却说天子回到弘德殿,换下戎服穿上了青色的龙袍。
张鲸见天子余怒未消当下陪笑道“万岁爷,干爹人老了,已经是糊涂虫了,他的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天子看了张鲸一眼道“你干爹确实是老糊涂了,这些年一再顶撞朕。”
张鲸道“万岁若真是心烦干爹,不如将干爹落一个闲职就是,干爹毕竟上了岁数,落个闲职也是好生给他养老,如此颐养天年也是天家的恩典啊。”
天子这时怒气已消去了大半当下道“你干爹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未必没有道理。而你说的话,虽是处处揣摩朕的心思,但有几分是真的?”
张鲸连忙道“陛下……”
天子摆手道“张鲸,你自掌东厂第一日来,那些话不利于你的话,就自然而然的会传到朕耳里来。”
“有些事朕心底明白,但面上装着的不知道,或者是不愿意知道。朕怕万一追究到底了,朕会忍不住,不念多年的旧情。所以张鲸你有本事,继续瞒着朕,不要让朕有知道的一日,否则一旦事情上了台面,朕会自己收拾你。”
张鲸走出弘德殿时,满头是汗。
张鲸回到内府将自己亲信萧玉,王忠,张绅他们找来想对策。
萧玉道“干爹,儿子以为陛下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实据,陛下心底对干爹还是信任的。”
“废话,我是叫你们来商量对策的,不是要你们揣摩陛下心思的。”
王忠道“干爹,儿子以为干爹当初能得陛下恩宠,就在‘投其所好’,今日我们继续办就是。眼下陛下宠爱郑妃,我们就着意交好郑妃,比如郑妃的兄弟郑国泰,不是想找事干吗?咱们可以在锦衣卫里给他寻他差事。”
张鲸指着王忠道“聪明,还是你有办法!”
萧玉不甘落后道“干爹,儿子昨日在京畿觅得十几个美人,可在乾清宫服侍陛下起居,陛下必会喜欢。”
张鲸目光一亮道“嗯,美人承恩,陛下有了玩乐,此事也就过去了。挑选美人的事你一定要上心。”
张鲸对张绅道“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