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为天子守国门之格局,故而不振作京畿武备,实为将来之患,只是眼下国帑匮乏,筑城之事只能将来次第为之了。宗海你方才说有私话要于我说,不知有什么事?”
林延潮道“其实并非私话,也是公事。对于石司马援朝之事,我早有反对,并非不援,而是空示好于人?当年韩国至秦请兵,时秦宣太后虽是女子,但也知无利于国,不可出兵的道理。”
“若我一家一室,邻居有难,自当仗义助之,但家国大事,岂能用一个义字道尽。众大臣们反对出兵也是有道理,毕竟现在国库空虚,这朝鲜一战打下去不知要用掉国家多少钱粮,以后国计怎么办,此实为可忧啊!”
张位点点头道“这也是仆为难之处啊!听闻宗海之前提议以海漕与河漕并举,再以海运济朝是否早想到了这一点。”
林延潮道“正有此虑,我当初提议,就是以海漕为先,海运为次,最后则是为了海贸之事,若是我与朝鲜能够在海上通商,如此就可以省去挽输之费,若是与倭国封贡之策可行,那么以倭国富饶之金银,就可以源源不断输来,以济国用啊!”
张位闻言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林延潮明白他的建议与历史上张位和沈一贯所提如出一辙。
只是他没有自己这般,早早布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