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移宫去西五所,若是太子,储宫当在慈庆宫!”
林延潮点点头道“我明白了,王太仓之意原来在这里。只要皇长子离开景阳宫,那么皇上不得不顺水推舟,立即将出阁读书之事办成。”
林延潮虽明白了王锡爵的意思,但是仍对他否定自己的主意十分不满。
对方一回朝就破坏了自己与赵志皋二人之间商量的默契,这件事赵志皋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自己不可以。
陈矩这个时候道“这几日皇长子都由皇后与咱家的人的看管,我在皇长子身旁的人透露,皇长子对于大宗伯您十分仰慕,并且他也知道你当初在乾清宫斥郑贵妃之事,心中对你更是感激啊!”
林延潮闻言也是失笑,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当初自己是打算不掺合进国本这件事。
其实对于册立皇长子,天子心底都早有定策。否则当初自己与赵志皋在殿里商量讲官时,天子唯独过问了皇长子的讲官人选,而对皇三子讲官却没有提。
这就是天子对赵志皋,林延潮的不言而言。
但朝臣们总是爱揣摩天子的心思,所以一定程度上天子与皇长子现在关系如此,大臣们也是要背锅的。
但无论怎么说,郑贵妃当初那一手操作,是彻底将自己推向皇长子一方。
而这时候陈矩道“建储之事,乃社稷第一功,大宗伯身为礼臣,当今官员中若问谁最有资格为此发声,无疑是非你莫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