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垂着脑袋道“爹,眼下洪山村那帮刁民都向着林高著,整日和我们村抬杠,林高著这次又免了杂泛差役,以后难不倒他了。”
谢总甲骂道“废话,爹不知道吗?”
谢总甲骂完儿子,大娘哭道“爹啊,你要为我做主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般欺负女儿吗?”
谢总甲被女儿这么一吵,也是烦躁。
谢总甲半响道“我不知道吗?若是这一次我没将林高著压下去,洪山村那帮泥腿子,就会跟着造反,以后编户徭役的事,别想让他们再如以往般听话。”
“爹,你出个主意,我们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听你的。”谢家老三开口道。
谢总甲哼地一声道“主意我有,歪的不行,我们来正的,阴的不成,我就来阳的,咱们与林家杠上了,递状纸,上衙门告状去!”
“打官司?爹这可不是好玩的,以什么名目?”
“当然是为我女儿出口气,林高著让儿子无故休妻,休妻有七出,我还有三不去呢,他林家还吞了我们家五亩奁田,这都要给我吐出来。”
一旁谢家老三想了想问道“爹,乡里申明亭有告示,女子嫁人后,奁妆归夫家处置。那五亩奁田现在姓林的了,怎么讨回来。儿子虽然读书少,但你不要骗我啊!”
“骗你个母!蠢材!”谢总甲一巴掌盖在谢家老三头上骂道,“你一知半解懂个什么,你姐又不是改嫁,只要我们找夫家的错处,林家就没有理由以七出的名义休了你姐,只要衙门审断之后,判以义绝。那时不仅奁妆可以归还咱家,林高著还要吃板子。明日我去县衙里找黄书办商量下,请个省城最厉害的讼师,让他知道什么是官字两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