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笑了笑道“先不急,还有一点,这卷宗所说,缴获倭刀的样式,与倭刀不符合。从上面所述来看,多半是琉球所产的琉球刀。眼下这琉球刀作为缴获封于府库之内,届时只要拿出物证一比对,就知这些人是倭寇还是琉球船民,凭这两点已足以让巡海道副使重审此案。”
陈叔霍然起身,一拍桌子道“应龙,士贵,还等什么,一并随我去巡海道衙门,击鼓鸣冤去!”
陈振龙笑着道“十三叔着急什么?去击鼓鸣冤,咱们也要等天亮,再拿张状纸去啊。”
陈行贵哈哈笑着道“正好,咱们就请林延潮给我们动笔写一张好了!”
林延潮不由莞尔道“两位陈兄,还真是会使唤人啊。”
当下林延潮铺纸磨墨,陈叔道“我最烦见你们读书人舞文弄墨了,我去外面抽旱烟,写好叫我。”
说着出门而去,众人都知他脾气,不以为意。
林延潮酝酿片刻,当下提笔将这篇讼状一气呵成,然后道“你们拿我这份讼状找人誉写一份投给巡海道副使就好了。”
陈行贵拿过讼状,他知道林延潮坚持‘身在黉宫,片纸不入公门’的原则,不想让自己替人写讼状的事,留下证据。
当下陈行贵拿过讼状道“延潮放心,你写讼状之事,我们陈家上下绝对守口如瓶。”
陈振龙见陈行贵拿过讼状收好问道“你这什么意思,将讼状拿给大兄!”
陈行贵道“大兄,你是生员,不可轻易上衙门告状,如此有损于你的名声,而我连童生也不是,就算被告不成最多吃一顿板子就好了。”
“你。”陈振龙想说什么又最终闭口,显然是知道自己争不过陈行贵。
林延潮当下道“既是定下,那么明日行贵兄,你就去递状纸,当然为了防止巡海道衙门推脱此事,我们还要用一点手段,不过此手段要难为行贵兄你了?”
陈行贵一拍胸口着“咱们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延潮兄你尽管吩咐好了,不知要怎么为难?”
林延潮道“你也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在告状前,先吃几十下板子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