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服蒙古,辽东,这时候的大明武功正盛,正如日中天。
后世某学者菊花乱喷地说什么,明朝是一个三无朝代,无明君,无名臣,无名将。
那敢问这位学者一句,张居正算不算?李成梁算不算?
这样无明君,无名臣,无名将的王朝,能享国二百七十六年,都是靠奇迹活下来的?
林延潮走出门阙,众官员们仍是在议论着献俘大典上,也有几人道“今日这颁于午门上之平夷诏,实是振作人心啊!我依稀记得数句,每一句都是可圈可点。”
“说得是,此诏言简却意不赅,正可谓是至言不繁,令我大开眼界,不知是哪位翰林所作?”
“还能是谁,当今翰林论文采横溢第一人,当属今科状元林宗海了,我听闻天子将他名字书于文华殿的屏风之上,是要准备大用了。”
几句话飘入林延潮耳中,他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者是故意暗中捧自己呢,反正当随便听听就好了。
百官散朝后,林延潮回到翰林院。
进门时,几名翰林说说笑笑正要出门,道上相逢,林延潮身为后辈,需避在道旁,让他们先过。
平日里前辈翰林点点头就算回礼了,但这一次谈却破天荒地一并停下脚步,向林延潮拱手回了一礼。
林延潮不由有些错愕。
待他走进检讨厅,平日合署办公的众翰林们,也是缓下手中之事。
“宗海。”
“宗海,来了。”
平日相熟的同僚们,这一刻多了几分敬意,并笑着向林延潮点点头。
“好文章。”
“真传世之文。”
“我等与有荣焉。”
林延潮顿时明白大家的敬意从何而来,不由畅然一笑,坐在公案上。
窗外有几颗柏树遮住烈阳,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格上透下,天边白云远去。
林延潮只觉得今日天气格外的清凉舒适,不由心情大好。
这时候,竹帘一挑,陈思育走了进来。
“光学士。”众翰林们一并行礼。
陈思育笑着点了点头,心情显然很好,他对众人道“下个月轮值文渊阁东房的五名翰林,内阁已是批复,史局内就由刘直卿,林宗海二人轮替!”
心底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林延潮终于如愿以偿,入文渊阁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