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饶了下官这一次。”
听到驿丞称林延潮为状元公,满院里的人,脸色都是变了。
他们谁也没料到这区区驿站里,他们居然会与当今状元同住,而且这年轻少年,就是状元林延潮。
董延宾当下知道自己错了,林延潮与董嗣成是同年,两人交情不错,难怪林延潮敢说替董嗣成教训一下家中的子弟。
董延宾连忙施礼道“不知是世兄,失敬,失敬。”
见董延宾如此,其余两名衙内般的人物,也是作色。一人方才一直不说话,这时一并作礼道“我等久仰状元公大名,方才真是得罪了。”
另一人这时也不敢放肆,硬着头皮道“不知是状元郎,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众妓子们见林延潮报出名字就镇住这三名看起来呼风唤雨的衙内,即便不知对方是状元,也知对方乃大人物。至于林延潮的名字,这几年天下谁没听说过,几位妓子此刻更是满脸仰慕地看着林延潮,欠身行礼后退至一旁。
林延潮看向董延宾道“我并非自持身份,不过是替伯念管教管教他那不成器的弟弟,驿站之地乃朝廷传驿之处,尔等非朝廷命官,怎可肆意停留,甚至还大吃大喝,此将朝廷法纪视作什么?”
三人一并道“状元郎教训的是,我们知错了。”
林延潮道“你们今日吃了喝了,费了几何银子,一并自掏腰包,然后连夜搬出驿站,此事我就不再追求,也不会写信与你们师长,望尔等以后好自为之。”
林延潮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都是大得不能再大的道理,这几人听了连连称是,当下二话不说,立即结账退房,并连夜搬出了驿站。
几人走后,驿丞见了这一幕连忙向林延潮奉承道“状元公正是秉公而为,下官佩服之至。”
林延潮笑了笑道“你说错了,本官一片私心,只为了今夜睡个好觉而已。”
驿丞一愣连忙道“状元公,说笑了。”
说完驿丞又吩咐驿丁道“站着看什么,还不快去,巡视驿站,不许有任何人,搅扰了状元公的清梦。”
众驿丁一并称是一声。
待见林延潮离去,驿丞满是羡慕地看着林延潮,然后与左右道“咱们状元公真好大的面子啊!”
众驿丞都是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