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语了“东翁,林三元可没这么说。”
“他没这么说,难道心里就没这么想吗?你们能确定他心底没这么想吗?”洪鸣起又道一句。
这话逻辑缜密,实在无懈可击,在场之人都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不能确定,那么他心底就是这么想。”
好吧,这等神逻辑,在场的人都是表示我服了。
洪鸣起哼了一声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尔等若是再想不出来,我就将尔等通通辞幕。”
“东翁!”众人都是惊道。
“东翁,我有一策!”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人出面了。
洪鸣起听了大喜,见了却是皱眉,此人姓余乃童生出身,平日替自己交际应酬是一把好手,但论文章他倒是没什么本事。
但此刻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洪鸣起道“你说来听听。”
余童生却自信满满地道“东翁,既然这自陈表,我们无法破,那我们就不要破。那林三元自顾说他的道理,我们也说我们的道理。”
听了余童生这话,众师爷都是皱眉,心想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洪鸣起也是皱眉道“什么叫自顾说我们的道理?”
余童生笑着道“东翁,打个不好听的比喻,街上两名泼妇对骂,彼此言语各不成道理,话不接话,但却是能彼此对骂上一两个时辰,这是什么道理?因为她们都认为辩到最后一句就是赢,故而肚子里有什么话说什么话。秀才满腹文章,自负辩才无双,但你要叫他与一个泼妇对骂,秀才能骂得过吗?”
众书生听了都要羞死了心道,这是什么主意,泼妇骂街啊,这是传出去以后名声就没了。
那知洪鸣起却是拍掌道“说得好啊!此乃无招胜有招啊!”
众人都是垂头,泼妇骂街就是无招胜有招?
你他妈在逗我。
余童生听了笑着道“东翁高明,我就是这个意思,任你林三元文章写得好又如何?我们不与你讲道理,只管骂就是。”
一旁师爷道“东翁,此与脸面无益啊!”
这话很直白,你这么干了就是不要脸了。
洪鸣起瞬间皱起眉头。
余童生道“此言差矣,当今曾尚书,王侍郎都不喜状元公,经筵之上大家有目共睹,若是东翁能替他们出这一口气,那么必会得到两位大人的赏识。特别是王侍郎,乃吏部小天官,若是能讨好了他,将来东翁外放之事也是有着落了。”
众幕僚听了这话,却觉得这位余童生实在不能小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