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也好斗促织?”
张四维道“不仅是斗促织,但凡与赌沾边的老夫都爱。”
林延潮这下刷新了三观了。在内阁时,据林延潮所知张四维平日洁身自好,不喝酒,不好美食,不好女色,堂堂阁老好似苦行僧一般生活着。却不曾料到张四维竟是好赌。
张四维捏须道“这会通馆,乃是老夫下朝后常来的地方,平日很少请同僚齐来。若非是好朋友,老夫不是不会请他来此一见的。”
林延潮垂下头道“能得阁老赏识,实是下官荣幸。”
张四维笑了笑,似漫不经心地道“昨日元辅病重之事,是你给申汝默通风报信的吧!”
林延潮听了‘失色’道“中堂,此绝对没有的事,下官直大内,侍奉陛下,自是知道有哪些话当说,哪些话不当说。下官怎么会将这等机密之事泄露呢。”
林延潮料想此事作的天衣无缝,张四维不可能有证据的,自己自是可以与他抵赖。
张四维淡淡地道“是吗?我与汝默认识十多年,相交也有七八年了,他是个慢性子,做事常三思而后行,任何事前前后后若不想清楚,绝不会轻言。”
“今日在中极殿上,局势突变,片刻之间老夫与冯保,尚不过是见招拆招,他怎么这么快下了决断,还是如此高明?想到昨日陛下恰好宣你相见,老夫不得不怀疑是你通了消息。”
张四维分析得入情入理,林延潮则是摆出动怒的神色道“中堂,这算是欲加之罪吗?当日殿上不止有我,还有几位中官,为何只怀疑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