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有序进行。一条鞭法,也是如旧。也算继承张居正的政柄,可谓一时贤相。
总之两边评论,明面上都是拍当朝首辅张四维的马屁,但于张居正的功过却好好论述了一番。
特别是张居正执政十年里的功过,正反两面都好好进行了一番阐述,并褒并贬而是就事论事。因此这一期的燕京时报一出,京里官员士子都是趋之若鹜,竞相买来。往常一刊销售不过三千份,但这一期却销售达到了五千余份。
张四维为相近半年,张居正去世两个月,官方民间都没有一个具体说法。天子将张居正的谥号定为'文忠',到底何德称得上文忠呢,咱老百姓都不懂啊。现在不说京师中的官员,读书几乎人手一份燕京时报,谈论着张居正为相十年来的功过。连老百姓也是参与进来。
燕京时报,一下子点燃了大部分人议论的热情。
张居正病故,还未盖棺定论,燕京时报却敢为天下先,让百官士子都可以站出来,在没有任何先决条件下,自由讨论商议。
茶馆,梨园内,以往不少官员士绅都拿着燕京时报,在那商讨。
群议纷纷,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相持不下。
而此刻在燕京时报的报社里,却是另一个光景。
报社里摆了一桌酒席。
林延潮与汤显祖,卢万嘉,郭正域,屈横江几人坐在一桌。陈济川在一旁给几人都是满上了酒后,自己退在一旁。
林延潮举杯对几人道“这杯水酒是给你们践行的。”
几人对视一眼不由道“怎么这么快?”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错,就在这几日宫里会有剧变,再迟了你们就走不了了,所以必须今晚就走,越快越好。”
闻言众人都是低下头,郭正域默然叹了一口气。
屈横江正心底窝火,见郭正域如此不由冷笑道“怎么郭孝廉临走之时却舍不得了?是啊,离明年会试不过半年了,以郭兄之才考中进士应是不在话下吧,自是不舍得离开京师。”
郭正域看了屈横江一眼道“你这说什么话?”
汤显祖,卢万嘉连忙道“屈兄,美命兄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汤显祖道“我知美命兄的心情,这燕京时报虽是所创不过数月,但却寄托了我们的心血。”
“每一刊每一个字都是我们几人在这间报社里连夜赶出的。每日一大早,我们来到报社,看的几百位读者排着队在门外等着买第一份时报,这等喜悦不亚于科举及第。”
“好容易时报在士林间颇有薄名,有了近日之规模,眼见心血毁之一旦,我与美命兄都是一样的痛心。”
屈横江朗声道“大丈夫为谋国事,就算毁家纾难又有何妨!我不觉得可惜。”
林延潮听众人之言,歉然道“此燕京时报是我所创,也是我所毁的。说来是我对不起大家,为了我一己私心,将大家牵扯进朝政之中。”
郭正域正色道“老师,此言差矣,我们时报初衷是什么,兴义文教,开启民智,使民日新。故而岂可知而不言,视若不见。”
“粉饰太平,助纣为虐,这不是开启民智,新民,反而是以文愚民,残民。”
听了郭正域这么说,众人都是拍腿道“说得好,此言当浮一大白,连饮三杯。”
说完众人都是举起酒杯,酣然痛饮。
几杯酒下肚,众人都是大笑,胸中豪气顿生。
林延潮又斟了一杯酒向汤显祖道“我知与义仍你张江陵不睦,这一次你肯刊登此文,实是令我意外。”
汤显祖摆了摆手道“宗海兄,切莫这么说,你我是托生死的,你之请我怎能不答允。再说我在刊上,也没有说张江陵的好话。当初创立时燕京时报,我们立场就在于不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