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是好官,你们可不能污蔑人家。”
来人扫了一眼大喝道“什么好官清官,你们这些愚夫愚妇,整日道听途说,知道什么是非黑白?我庙街口马二说他是奸臣,他就是奸臣。”
一听对方自报名号,老百姓纷纷道“这庙街口马二不是武清侯家里养着恶人。”
“是啊,平日这马二仗着武清侯,在京里欺压良善,祸害百姓。衙门里是睁一眼闭一眼。”
“武清侯在京里横行霸道多少年,偏偏这次折在林三元手中。他心底怀恨,知林三元要离京,故意派他的奴才来报复。”
“这武清侯太卑鄙了,知道林三元现在成了老百姓,就派恶奴来欺负他。”
街坊虽这么说,但惧于马二平日的恶名,皆不敢出头,只能愤怒地看着。
林延潮听街坊议论,才知马二是武清侯的人。
这时候陈济川带着一队五城兵马司的官兵赶到了。
陈济川对官兵头目指着马二道“就是此人为难我们,还动手打了人。”
官兵的头目走到马二面前道“原来是马二爷,怎么又闹事?”
马二道“徐爷,我也不是闹事,咱虽是泼皮,但也有忠义,此人乃大奸臣,皇上圣明将他罢官后。此人带着贪污老百姓的钱财离京,我看不过去,就拦在这里,要他将钱吐出来。”
官兵的头目看向林延潮道“这马二说得是真的吗?”
林延潮道“一个泼皮的话,你也当真?”
官兵的头目见林延潮扫了他一眼,先有三分胆寒。
马二站出身来道“你说你不是奸臣,可敢将马车上下都给我们搜查一遍吗?若是搜查来没有金银细软,我马二赌这只右手给你。若是有,我马二也不追究你,将钱财都分给穷人,也让京里老百姓都知道你林三元的嘴脸。”
马二说完,几个手下都是一并叫好。
马二得意洋洋,就算林延潮车上没有金银也不敢给他搜车,因为车上有女眷。
但他就故意用这手段来折辱林延潮。
而官兵头目知马二依仗的是武清侯的势,故而也不敢为林延潮说话,只能在一旁看着。
林延潮懒得理会马二,直接对官兵头目道“此事,若是你解决不了,就将你们指挥使叫来。若是你们指挥使不行,就将兵部职方司的刘清主事叫来。”
五成兵马司归兵部管辖,这官兵头目知本司的六品指挥使,在兵部刘主事面前就如同哈巴狗一般。
官兵头目见对方叫出刘主事的名字,不由大吃一惊,向林延潮问道“敢问老爷与刘主事是何等交情?”
林延潮横了他一眼道“是什么交情?我要与你交代?”
林延潮虽罢官,但言行都仍是翰林气度,官兵头目差点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他有几个胆子敢打探官员之间的关系,能说出名字,就说明二人平日交情非浅。
于是对方不敢再问,立即上前对马二道“马二还不快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十几名本是抱着看热闹心思的官兵当下也将枪举了起来。
马二吃了一惊骂道“娘的,竟敢吼老子。你不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
官兵头目硬着头皮道“马二你给我让开!先让人家马车过去。”
马二将衣裳一解,露出插在裤裆上两把剔骨尖刀喝道“我就偏不让,林三元,你居然依势欺压我们老百姓,今日之事我与你没完。你要不杀了我马二,否则你就别想过这路!”
马二其余几个同伙,也是一并亮了家伙。
这几人都是武清侯家养的亡命之徒,与人相斗真敢豁出性命。官兵头目见此不敢上前。
“谁要与林三元没完啊!”
说话间一名脸皮白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