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为林延潮心疼叫屈,议论道“我还以为巡按,钦差是好官,清官,原来也是欺软怕硬。真正有背景的贪官不抓,对林青天这样一不贿赂,二不阿谀奉承的好官,却是吹毛求疵,使得贤良不安于位。”
“是啊,林青天就是太正直了,一心只为我们老百姓办事,所以才被奸臣陷害。”
“什么巡按御史,要你何用?滚出归德府去!滚出河南去!”
曾乾亨此刻长叹一世清名尽毁矣,他从一名强直好搏击,敢打申党大将的直臣,变成了一名欺软怕硬,竟还失手的弱鸡御史。
丘橓板起脸来,对曾乾亨道“曾巡按,你今日之所作所为,下官必行文呈具陛下,汝好好反省吧!”
曾乾亨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强笑作礼道“谢都宪提点。”
真相终于大白天下。
之前支持林延潮何通判欣然道“下官就知林司马乃是冤枉,所幸终有水落石出之时。”
至于马推官笑了笑不说话,其余官员们见林延潮,纷纷上前向林延潮道贺。
林延潮荣辱不惊,而稳操胜券的曾乾亨则是悻悻离去。
贾贴书,于员外见众人都在向林延潮道贺,想乘机随着曾乾亨的队伍开溜。
哪知贾贴书,于员外方至门口,却被锦衣卫拦住。
二人哭丧着脸道“列位金吾,我们是被冤枉的,河工料场被烧之事,是丝毫不知情啊。”
这时锦衣卫都指挥曹应魁冷笑道“本官对河工料场被烧之事没有兴趣,只是前任监察御史被杀之事,却不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