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你也捂在胸口,捧在手上,看你那边出息。只要随我办事,林某是不会亏待下面的人。”
楚大江连连称是。
林延潮换了话题道“对了,那些响马如何,官兵还当得习惯吗?”
楚大江道“我也是极力安抚着,近来他们似也知道了大人高升的事,一直闹着要请大人将李二回放了。小人说了好几次,才压了下去。”
林延潮道“李二回是肯定不能放的,不过我可以写信给山东巡抚,让他通融一二,不要一直关押在大牢里。必要时,也让这些人去探视几次,他们看见李二回吃的好,住的好,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楚大江继续称是。
到了这里,林延潮觉得话也说的差不多,当下起身。
楚大江连忙跟随在后。
林延潮停下脚步道“你手下的弟兄,过得如何?”
楚大江道“勉强混一口饭吃,府台也知道,这一条运河就是我们的血泪,无数人都在我们身上趴着吸血呢。”
林延潮点点头道“运兵漕丁都是苦命人,但也是血性的汉子,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这运河沟通京师和杭州,无数人都从这里由南到北,或由北至南,没有哪里的消息比这运河上更灵通了。”
楚大江目光一亮道“府台的意思?”
林延潮点点头道“天南地北,三教九流的人汇聚于此,消息最是灵通不过。你可以安排下面可靠的弟兄专门收罗消息。”
“徐州,聊城,临清,通州,淮安能盯着都给我盯着,大的消息不说,小的比如哪里木材贵了,盐便宜了,药材卖完了,你都一并报来。”
“如此李二回那帮响马在陆上,你们在水上,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提前知道一二,到时候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楚大江闻言大喜,他知道林延潮这确实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啊。
二人聊了一阵,当下楚大江方送了林延潮离开,然后立即按照林延潮的吩咐去办事。
林延潮的驿船只在聊城逗留了一夜,次日即是北上。
如此船一日日北行,终于赶在八月前抵达了顺天。
算了一算,三年前正是这时,林延潮上的一封'天下为公疏',惊动整个朝野。
三年之中,浮浮沉沉,而今林延潮又再度回了京师这龙蟠虎踞的地方。
快要到了通州码头时。
林延潮也不再低调了,当下命人挂出自己官衔牌。
通州码头上可谓是舟船聚集之地,现在又是外官来京觐见之时,码头上遇到个布政使,按察使,甚至巡抚,总督等外官大僚都是不稀奇的。
但是其他码头上的官船,看见此艘驿船上挂着官衔牌后,都是主动让开水道,避在一旁。
这艘驿船上的官衔牌写的是什么呢?
“丙子解元!”
“庚辰会元!”
“状元及第!
“钦点翰林!”
“詹事中允!”
“归德知府!”
一般官员出行,亮个'两榜出身','进士及第',都会引人敬重,懂行的老百姓都会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原来是金榜题过名的。
当然在京城这地方,进士出身官员多如牛毛。
但是若亮出解元,会元,状元任何一面官衔牌的,那么就算是京师里也是稀罕了。
会元三年才出一个啊!状元也是三年出一个啊!
如此官衔牌,哪里轻易见的。
但是集齐'解元','会元','状元'三面官衔牌的,那不说京师了,整个大明朝也才两位。
一位百年前早已作古,唯一还在的除了名满天下的林三元还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