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今日蒙中堂赏脸来到弊院,下官借花献佛借林学士这接风宴,请中堂与我等同桌同饮,不知中堂意下如何?”
王家屏摆了摆手笑着道“这倒不必了,本阁部听闻宗海到任,故而顺路过来看看,以表恭贺之意。”
张位闻言笑了笑,众人再度将目光都看在林延潮的身上。
接风宴后。
孙继皋收拾后正欲上车回家,这时身后一人叫住了他。
“以德兄。”
孙继皋停住脚步,但见是林延潮。
林延潮拱手道“许久没与以德兄叙话了,不知以德兄是否方便?”
孙继皋犹豫了下,林延潮道“当年在翰苑时,小弟多蒙以德兄,凤鸣兄照顾,多年不见,心底实有很多话与以德兄说。”
孙继皋闻言终于露出笑容点点头道“蒙学士青眼,下官从命就是。”
林延潮大喜道“不敢当,这里并非公堂,私下我们如以往般相称就好了。”
翰林院外一小酒楼里。
林雅潮与孙继皋在临轩的桌前小酌。
几杯酒下肚,孙继皋叹道“当年金殿唱名,御街夸官,不知不觉在翰苑已快十二年,今朝见宗海后来居上,不免感叹,倒不是别意。”
林延潮道“以德兄的才具远在宗海之上,陛下早晚有一日会重用的。”
孙继皋笑着道“你以为我是好妒之人吗?只是宗海你升任学士声势太大,实令人瞠目结舌,不明情况。”
林延潮讶道“此言怎讲?”
孙继皋压低声音“你有所不知,当初陈,于二位升任学士时,本院吏部礼部学士都缺了一人到贺,就算张新建任掌院,徐长洲任正詹之时也不曾有阁老来道贺。这是翰林苑从未有过的先例。”
“尔宗海你今日到任不仅吏部礼部学士道贺,连王阁老都来了,是不是令人瞠目结舌,不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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