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面前转圜,我们必后厚礼奉上。”
“没兴趣!”林延潮闻言拂袖而去。
但见马公子面上挂不住,当即对许宗道道“舅舅,这位兄台也太赏脸了吧,我看此人不过是偎红倚翠之辈罢了。”
吴胖子与许宗道都是色变道“马公子万万不可这么说。”
听了这话,林浅浅顿时气的脸色涨红,林延潮也是双眼微眯。他方才已是说过与妻子出来游扬州了,但对方这么说……
那马公子冷笑道“谁会与自家的黄脸婆出游?除非……”
话音刚落,只见啪地一声。
马公子脸上已吃了一记耳光,众人都是勃然色变。
然后林延潮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马公子捧腹弯腰在地,林延潮淡淡地道“你既没有家教,那么我来代劳一二。”
马公子捧着肚子道“拦下此人,不要让他走,快。”
“还敢再说!”在许宗道,吴胖子还未反应过来时,林延潮又连往马公子脸上踹了两脚。
这二十四桥边,马公子的下人拥了过来。
而陈济川与两名下人也是跟上。
马公子人多,林延潮这边人少,许宗道,吴胖子知道林延潮肯定是在巡按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所以不敢得罪,拼命阻止冲突。
片刻后,官兵这才赶来。
官兵们一看这阵仗即倒吸一口凉气,这位马公子扬州城里谁不认识,平日走马章台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背景太大扬州城里无人敢惹。
而林延潮这边人虽少,但敢打马公子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官兵头目当即向二人鞠躬弯腰,然后‘请’他们回扬州县衙调解一下。
鼻青脸肿的马公子看了林延潮一眼心想,也好,到了衙门里也好探探你的底细。
到了县衙后,早有人报知了知县。知县立即开堂秉烛夜审。
马公子一见知县即上前道“李知县,我与他不过有所口角,是此人先动的手。”
知县平日受了马家不少好处,当即附和道“无论有理无理,先打人终归是不对。”
当即李知县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之人姓甚名谁?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这里烛火甚暗,这名李知县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见对方也不说话。
李知县又拍惊堂木喝道“好啊,本父母官问话,居然也不答。”
换了旁人,李知县肯定不问青红皂白先来一顿板子,但他揣测对方背景没有动手。
但见林延潮在堂下“你可是叫李墨祟?”
“大胆竟敢直呼本县的名字?”
林延潮笑了笑负手道“我不仅知道你叫李墨祟,还知道你是隆庆元年的举人,是先帝刚刚登基,开了恩科才取中的。可惜后来的会试却是屡试不第,最后于万历五年在吏部补缺当了官。”
对方讶道“你怎么对本官过去的事这么清楚。”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我还没说完,后来你补远方缺在云南任过推官,后来的缅王犯边,在县令弃城而逃下,是你出面募集乡勇守住了县城。你本该因此升官,得到朝廷嘉奖,但因为酒醉骂了云南的藩司差一点被罢官,最后朝廷有人念你有功,故而保你到扬州任知县。”
这李墨祟整了整官帽,他因为当年的事灰心丧气,虽说调到扬州这个繁华地方任官,但也是浑浑噩噩,随波逐流。
但却不想这个人对他过往之事却如数家珍般一一道出,简直比吏部官员的还了解。凭他说话口吻,此人恐怕来头极大。
当即李墨祟走下案台,在林延潮面前拱手问询道“不知足下是何人?还请相告。”
但见林延潮笑着道“我是谁不重要,但当初保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