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余的事则是可以给石司农几分面子,不必与他争执。”
钟羽正道“是,下官原先怎么办,现在仍是怎么办就是。”
林延潮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候于玉立道“几位内阁宰辅对石司农的风评都很高,听说这一次宋太宰病中,朝廷风传马上要会推吏部尚书,这石司农的把握不小啊。”
钟羽正道“吏部尚书乃朝廷唯一可与首辅大学士平起平坐的大员,之前因严分宜,高新郑,张江陵等强势宰相在阁之故,故而吏部尚书之地位这才大不如前。但眼下元辅屡次上疏请致仕,阁务虽由许次辅主持,但名不正言不顺,故而内阁宰相新旧不济之时,新任的吏部尚书或许可不看内阁脸色行事。”
于玉立道“但是现在朝野上下石司农呼声不小,唯一可与他抗衡的恐怕也唯有本部的大司寇了,不知大宗伯心底以为谁更合适?”
就在一个时辰前,林延潮心底的人选还是石星,但现在他已是下定决心。
林延潮道“我正要与你们说此事,元辅乃是林某的恩师,他在朝一日,林某大小之事上都以恩师马首是瞻。现在元辅就要退了,他也并没有与我交待吏部尚书堪任的人选,倒是许次辅授意我推荐石司农。”
“但是石司农屡次三番在廷议上与我意见相左,我是否要推举他呢?唯许次辅之命是从呢?”
于玉立,钟羽正二人对视一眼。
钟羽正起身道“大宗伯,你乃我们这一科里会元,状元,也是我等中官位最高。众同年无不以大宗伯马首是瞻。”
于玉立也是起身出声道“我与叔濂也是一般心意,以大宗伯今日地位,实不必处处看许新安脸色。”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又不是自己要出任大冢宰,但你们这番话林某心底很受用。两位请坐。”
二人依言坐下,仍有些不知所措。
林延潮对于玉立道“中甫与陆司寇交情如何?”
于玉立如实答道“公事来往之余,也曾去他府上坐了几回,大司寇面上不苟言笑,但私下倒是不难相处。”
林延潮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你替我与大司寇传个话,只要他升任吏部尚书后让叔濂为吏科都给事中,那么吾在会推之中举他为吏部尚书!”
林延潮此言一出,钟羽正身子一颤,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于玉立闻言又是震惊,又是羡慕起钟羽正。
林延潮笑了笑,他此刻倒是担心于玉立地位不够,陆平湖不足以相信。本来朱赓是可以当作二人中介,但他老人家又不在,林延潮一时也找不出更合适的人替他传话了。
钟羽正又是高兴,又为难道“启禀大宗伯,这吏科都给事中是言臣领袖,连吏部尚书也要礼重三分,但我与陆平湖素无交情,他怕是不会……”
林延潮抚着短须笑着道“只要陆平湖有志于大冢宰之位,那么他就一定会答允。”
数日之后,宋纁病逝于任上。
天子十分悲伤,缀朝三日(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以示哀悼,然后旨意也下来了,追赠宋纁为太子太保,同时令礼部议论宋纁的谥号。
同时宋纁去世,吏部尚书缺位。
吏部左侍郎赵志皋题请会推吏部尚书,天子答允。
于是旨意上定于五日之后,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在阙左门会推吏部尚书。
就在会推前一日,有言官上疏弹劾申时行名为致仕,实为恋栈权位不去,说白了意思就是申时行死皮赖脸的留在宰相的位子上。
天子对于这名言官予以夺俸半年的处置,若要算上之前朝廷处罚言官的一年俸禄,这位上疏的言官要给朝廷白干一年半。
在会推前一日,刑部尚书的火房内。
但见火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