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正春见后堂人渐渐多了,连忙道“卢大人,方才是我失言,但我并非有意拆台……”
卢义诚伸手一止,双手负后审视起翁正春。
现在卢义城的地位早已是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知道自己中了进士即昏倒在地的小举人。但卢义诚也明白到了自己这个地位,上面没有有力官员说话,自己又是才干平平,已经是很难再进一步,所以近来他也少放了心思在官场上,而是放在了这些同乡考生身上。
翁正春垂下头道“卢大人,当年你我同在会馆备考时,大家一起切磋学问。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方才之言并非有什么恶意。”
卢义诚点点头道“切磋学问?听翁兄的意思,要重提当年卢某请你指教过文章的事,你恐怕因此一直沾沾自喜吗?”
翁正春一愣,他记起来确实当年名为切磋,其实都是卢义诚向他讨教学问,而他是知无不言。
卢义诚笑了笑道“卢某寒门出身,中举人前是家徒四壁,父母也是目不识丁,卢某有今日全凭自己。而翁兄你呢?乃名儒之后,在我等同乡举子之中,你是早早名声在外。那时候当今之大宗伯对你也是礼重三分啊!”
“不错,卢某是一穷二白,书也没读过几本,故而向你讨教。但翁兄甚是倨傲,对我爱理不理,有空时劳你还费心解答一二,无暇时伸手一拂如驱蝇虫。”
翁正春闻言顿时涨红了脸,他当时对卢义诚是有问必答,何来有态度不耐烦的时候。
卢义诚冷笑道“但是最后及第之人是我,却不是你,故而你因此怀恨在心,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