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一匹。
今年为了备倭又分出中营,后营,中营于沙门岛驻扎,后营则去屯荒。
登州营一直缺编,又分出部分屯扎屯荒,所以真正驻扎在城内兵马不过七八百人,所以临战时要调集弓手民壮,并分发武器才能守城。
至于卫所兵驻扎在城外,若要调集也要明日之后了,故而听说倭寇一来,城内难免人心惶惶。
安排之后,孙鑛对左右道“诸位竭力守城,不许后退一步,否则本抚绝不相饶,即请王命旗牌斩之,哪怕他是堂堂总兵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孙鑛的意思已十分显然,林延潮看了刘綎一眼,但见他已是满脸涨红,双拳紧握。
刘綎负气出城驻守,而林延潮见孙鑛安排妥当也没说什么。
孙鑛道“经略大人,是不是移驻巡抚衙门,总督全局?”
林延潮笑道“中丞如此熟练军务,林某岂敢画蛇添足,诸位竭力报效朝廷,受境安民就是。外头吵闹了一夜,本官现在要休息了。”
孙鑛称是,然后带着众官员们离去。
而林延潮也是回到卧房,陈济川服侍林延潮擦了把脸。
然后林延潮即合衣躺在床上,虽说他料到倭寇不会大举进犯山东,但是这样军情紧急时,他练不到那样的从容镇定。
尽管十分疲倦,但林延潮躺在床上却丝毫也睡不着。
如此倚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时辰,一直挨外头天亮的时候,这时候外头敲门,然后报道“启禀老爷,巡抚衙门来消息,言我军守备得当,倭寇见无机可乘,现在已是退去!”
林延潮闻此从床上起身道“知道了,请转告孙中丞,让他谨守各地海防,防止倭寇去而复还!”
“是。”
如此林延潮心方定下,睡了个把时辰恢复了些精力。
睡醒之后,林延潮擦了把脸,推开门后却差点吓了一跳!
“兄长,你在此地作什么?”
但见林延寿全身披挂站在林延潮的门外,手握腰间刀把,身上锃亮的山文甲正映着寒光。
林延寿淡淡地道“吾弟勿惊,昨夜得知有倭情,吾生怕倭寇闯入城中对你不利,所以就在你屋子外面守了一夜!”
林延潮摇了摇头,心想林延寿如此样子,倒像是刺客才是。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济川,吴幼礼,二人都是露出无奈的神色。
但无论怎么说,林延寿站了一夜自己还是要承他的情,不好伤他的心。
林延潮对林延寿道“兄长的好意我心领了,眼下倭寇已是退去了,兄长还是请回吧!”
“吾弟,吾有一言!吾想看在吾这一次临危不惧,护驾了一晚,是否可以记上一功,直接将兄长我升为千户,那个副字实在太难听了!”
原来闹了半天,还是打得这个主意啊!对于这千户名头还真是执着,念念不忘。
林延潮看了林延寿一眼道“若是嫌副字难听,不如还是任百户好了……”
“吾弟……你这人……真是……真是好难通融!”
林延潮闻言站定脚步,回头看了林延寿一眼。林延寿当即不敢再言。
然后林延潮即行往巡抚衙门,但孙鑛正坐在堂上闭目养神,左右书吏都候在一旁。
孙鑛毕竟上了年纪,这熬了一夜肯定是精力不济,倒是不似林延潮这样睡了个把时辰,就恢复了差不多了。
左右叫醒孙鑛,孙鑛见是林延潮当即道“下官打了个盹,不知经略大人驾临,还请恕罪!”
林延潮笑着道“中丞操劳了一夜,何罪之有!眼下倭情如何?”
孙鑛勉强打着精神道“已是远遁而去,现在等着沙门岛那边消息!”
林延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