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周吉伟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挺看不上的说“就他们?上午练杆瞟了几眼,也没看出生着三头六臂啊,有两个小孩抛竿都抛不准!对了,这帮人跟你们是不是有啥过节啊,怎么感觉碰到了打个招呼气氛都有点不对劲!”
沈铮刚想接话,崔岩将嘴里叼着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说“麻痹的,他们队里的文东跟我有仇,死仇!我胳膊就是因为这个逼断的!”
“还有这事儿?后来咋解决的?”
“我这边理亏没敢把事情闹大,赔了点钱,后来不了了之!”崔岩避重就轻的说道。
赔了点钱是事实,可是崔岩嘴里的赔了点钱是他掏钱给建国哥,而不是人家掏钱给他,不过在饭桌上没有说清楚,这就让众人产生了一定的误判。
周吉伟吐了口唾沫,说“草特么的,这不是赶上了吗?下午哥几个就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崔岩没说话,领教过文东他们这帮牲口的沈铮却摇了摇头“还是安…安稳的吧,打比赛就打…打比赛,少接触就得…得了呗,干嘛再…再去生是非!再说了文东他们这…这帮人技术不错的,跟他们掐…掐鱼也不是稳赢。”
沈铮不插话,其他人可能还没多大的兴趣,从沈铮的评价看文东他们队竟然技术不错,那说啥也要勾兑勾兑试试。
别的不说,掐几场鱼总是要有的。
“就那杆都抛不准的水平,技术还不错?咱们中升门下出来的人出门在外还没让人欺负过呢,这次还能让人给踩了?下午说啥也找他们掐几场!”周吉伟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跟武林有门派一样,钓鱼圈子里也有类似的松散组织,国内规模比较大的有几个,比如中升,比如华氏,再比如天源。
这些背后有一线渔具公司的俱乐部,好多有自己的钓鱼学校,钓鱼前辈更是广收门徒,徒子徒孙传下来,就成了派系。比如文东,如果不是从天源那边翻脸辞职,往后出来也会打上天源的烙印。
人都或多或少有个归属感,平常可能关系很一般,但是面对外面的人可能就瞬间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也算我一个,看看他们何方神圣!”
“还有我,哥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上!组团削他们!”旁边另外一个同伴也附和道。
“还有我们!”
一时间屋里七八口子都响应起来,跟谁掐鱼也是掐,还能卖崔岩个人情,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