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脸上露出了崇敬的神色。“武帝十四岁时游玩本寺,盘坐于六像前一月,突然拔剑将其斩断。方丈大惊后来看,继而自叹弗如,便将安国改成了国安,意为:武帝横空,大明国安。”ii
宁独回头看向雕像,凝望着出神。
十四岁的武帝,已经可以睥睨天下了吗?
“宁施主参悟的是禅宗六式的‘凝’吧!”
“嗯。”禅宗六式,宁独还做不到一下子将其全部学会,只是学了其中最熟悉的一式。
“那施主可尝试着去推雕像,什么时候雕像动了,说明施主的‘凝’有所小成了。”
“多谢大师指点!”宁独无比感激地说道。能够在自己困惑时指点迷津的人,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磐若看向忍秀,忍秀脸上透着平静。
宁独也看向了忍秀,觉得对方跟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忍秀对宁独笑道:“下次,再与你较量。”ii
“好!”
讨论几句后,磐若跟忍秀不再打扰,离开了院子。
“磐若,你觉得宁独如何?”忍秀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天纵奇才。”
“比武帝呢?”
磐若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思索了良久,说道:“那你只能去问他了,我回答不了。”
忍秀也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了头,看向了脚下的大地,双手合十,神色平和。
磐若看了看低头的忍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
烈日之下。
一点点声音都会变成聒噪,蝉却在不知趣地鸣叫着,将烦躁灌满了院子。ii
胡然躲在树下打着伞摇着扇,眼前放着冰镇的西瓜,她坐在凳子上瞧着远处的少爷,十分的不解。
“为什么非得在烈日下练习?不能等凉快些再练吗?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就一定有用吗?少爷该不会是饿傻了吧!”
当然,这样的话胡然是不敢说的,只在心里逼问少爷。
宁独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上午的时间,他的元气一直保持着缓慢的增长,并且愈发凝练,力量也随之增长,雕像却未曾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虽说这几天一直都在修行,但也算的上是静养。除了不能大量使用修为外,宁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多次受伤的教训让他明白自己迫切地需要一个靠得住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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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忽悠胡然去学医呢?”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地在脑海里冒出来,扁士寒对收胡然当弟子可是有着强烈的渴望。然而宁独没下定决心,他还是想让胡然自己去选自己的道路。再者,胡然学成也需要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不会受伤了吗?不管怎么说,都得找个靠得住的医生才行。
蝉在拼命鸣叫着,声音被高温烤的膨胀,将人笼在了其中。
汗从脸上滑落,宁独的整个身体都在向上冒蒸汽。不说动用元气,单是保持不动站一上午都是个挑战。宁独当然不是在做毫无意义的苦修,而是在不断调高自己的上限。
手上的元气凝聚到了一个值,已经停留很长时间未曾增加,宁独清楚这是自己的极限了,再坚持了也没用,只好收回了手。ii
长呼了一口气,宁独来到树下坐着休息。
胡然给少爷扇风,说道:“少爷,咱多会回去啊?”
“明天。”
“可少爷咱为什么不今天回啊?”胡然已经过够了偷偷吃肉的日子,她要毫无顾忌地大口吃肉,早就想着回家去了。
宁独笑了笑,说道:“明天,我就可以推动它了。”
因为,他已经在行难下境停留的够久的了!
……
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