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英雄武艺精湛,整座汴梁城也罕有敌手,怎么会出事呢!”
寇隼意识到月桐总归还是涉世未深的丫头,刚刚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免沉闷,听到月桐耳中就惹了她眼泪出来。
李月桐自幼跟在父亲身边,朝夕相伴,乍闻李老英雄有可能身陷险境,自然就悲从心来,六神无主,早没了初时与郑八争强斗胜的泼辣劲儿。
看到月桐双眼泪花点点的楚楚模样,寇隼心中也是起了怜惜之意,不禁心中暗叹一声。李老性格刚正不屈,真到了张逊手中,若不答应与之同流合污,又知晓了他们的阴谋,那李老英雄真是性命堪忧了。
想到这里,寇隼对月桐说了一番保证寻回他父亲的安慰之话,才勉强让这y头止住眼泪,心情平静一些。
月上中天,几只夜行动物的穿梭声响,惊起了护院猎狗翻身狂吠。深夜的重英镇,静谧、孤寂。
距离村子不远处,正有几名身袭青衣,面罩纱巾的魁梧汉子,疾步向镇子行来。
“三哥,袋子里装的什么?这么沉。”其中一人压着嗓子问道。
走在前面被称作三哥的汉子,身形瘦高,听到问话后脚步一顿,嗄地停了下来。后面紧随的四名黑衣人似是以这‘三哥’马首是瞻,见他停了下来,也都收住脚步望向他,等着他的安排。
“若不想下次变成我抬着你,就不要打听那么多!”三哥偏过头,阴沉着脸斜看于问话之人,话中塞满寒意。
问话人被三哥毒蛇一般的细眼盯久了,身子竟没来由地打起冷战。他知道面前的三哥已动了怒,要不是还念有结义情分,说不定他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三哥结满冰霜的话语提醒过后面人不要多事后,一行人继续着向镇中前行的步子。边走边回想起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即使是他这种杀人越货做家常的人,也觉后脊发凉。
农历二月十九·未时
“张院使,您与寇隼之间的事,老丈我都听说了。哎…年轻人嘛!有点火气也正常,就是不要太过计较了。”
李老英雄一边步履稳健的走着,一边对身边的官员说道,语气中充满慈爱。
“李老,劳教训的是,我与寇大夫不过是政见有所分歧,没有矛盾。我二人也不是三岁孩子,您说是不是!”张逊微微一笑,态度恭敬地回道。
“那我就放心啦!你们这两个娃娃都是官家的托孤重臣,可不要生分了,被别人钻了空子。”李老英雄听张逊说完,面容一松,欣然说道。
“那是那是!”张逊听到‘被别人钻了空子’这句话时,眼睛微不可察的一惊,但又转瞬即逝,被他巧妙无声的掩饰得极好。
“你说要带我看一样好兵刃,还有多远呀!”李老英雄听得张逊语气诚恳,老怀甚慰,点了点头后,突然想起家中独留了月桐一个人在。
这丫头打小就不安分,让人放心不下。记得刚学会走路那会儿,走着走着就突然会栽倒在地上,当时可是把李老英雄吓坏了,就这么一个姑娘,结果是因为走路时犯起了瞌睡,倒地睡着了。
经了那么一次后,每次李老出门,都不敢留月桐一个人在家,生怕她困意来了不知道又倒在了哪里!
李老英雄没什么爱好,金钱美色、权利珍馐,在他眼里都不如一口好兵刃令他舒坦得意。
今日若不是张逊说从淮南新进了一口宝刀,特上门邀请他鉴赏,他又怎么会放心将丫头一个人留在家。
这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可到了此时仍迟迟未见宝刀,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只得催问了张逊。
“老英雄,还是这般行事利落,这就要到了。”张逊说完紧走了几步,‘啪’地将书房门用力一推,引其走了进去。
脚掌刚踏入书房,李老英雄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