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啧啧,又来一个。”
眼前突发的这幕,差点令叶念安昏厥过去,他打眼看着呼楞铁,幽幽嘀咕道。
“不行。我独来独往惯了。”
龙小青虽然不像上次拒绝呼楞铁时那般决绝,但话语间还是没给阿春机会。
被龙小青拒绝的阿春没有死缠烂打,只是跪在那里不再动弹。
叶念安观他肩膀隐隐颤抖,好奇走过去,竟发现阿春一双眼睛正往外涌着眼泪,落在地上吧嗒吧嗒作响。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被拒绝一次就哭哭啼啼的。”叶念安强忍发笑,俏脸皱出了包子褶。
“兄弟有所不知,我祖居渭州,世代以猎为生,从不触犯王法,邻里也尽力交好。
去年年景不济,地里长不出庄稼,村中所有人都去山中打猎填补家用,打的人多了,猎物就越来越少。
不足一月,山中已不见野兽活物。
就在愁苦难以度日之时,传闻知府发放粮食,可待来年有了收成再还。
只不过,借一斗须还三斗。”
“什么,还三斗?这和强抢有甚区别!莫不是你答应了?”叶念安瞪大双眼,吃惊吼道。
阿春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答应又能怎样?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全家老小活活饿死!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来年开春,我将凑足的粮食还过去时,知府儿子却不要了。”说到这里,阿春话语一顿。
“难道他发了善心?”叶念安打趣道。
“呵!他看上了我家娘子,还说只要我点头休了娘子,粮食就一笔勾销。我自然不从。
可那日之后,我家便一日未得安宁,总有不知何来的地痞流氓来骚扰我娘子。
无奈之下我与娘子商议,打算悄悄搬离渭州城。
哎!真是撞了鬼了,就在准备离开的第二天,我才去镇上典当铺换银钱时,知府儿子派人掳走了我家娘子。
我娘子抵死不从,等我去城主府寻她时,却是见到了一具尸体。”说道此处,阿春已经泣不成声。
“呼!”叶念安深深叹了一口气,轻拍着阿春肩头。
“人死不能复生,虽然我不知你要跟着那位姑娘做甚,但是兄弟我会帮你去说说情。”
“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帮我?”阿春眼前一亮,转而又有些疑惑。
他与这几人非亲非故,一面之缘只听了他的身世便愿意帮他,让长久生活在官府酷政下的他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什么?”
叶念安停住脚步,用手挠着头犯起了难,这么一个大男人自己能图他什么呢。
如回他说同情,会不会让阿春心里不舒服。
就在阿春以为叶念安是说笑安慰他,眼中亮色渐渐凉却成灰色时,“因为吃了你的了,哈哈哈。”
叶念安对这个理由仿佛很满意。
刚刚离开不久的龙小青去而复返,见叶念安笑声未止,立时沉声喝道。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