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我,岂不是会令她伤心吗?我还是再等等,等到天亮,若她还不来,我就去山下询问,这样我就能放心了。”
想法多,而又能往正确的方向去想,这并非坏事。
忽然,只见西边的一条山道上,冒出了一条黑影,那道黑影正急速往上奔行。周元嘉看到那道黑影后,顿时精神大振,心道“她来了,她没有骗我。”高兴得几乎要喊出声来,但他十分理智,这么一喊出口,必定会惊动山下崆峒派的人。
周元嘉看着山下,见西边的屋子最稀少。只有干屋子,稀稀落落的立着。由此推知,西边屋子要不是柴房,就是厨房,住在那边把守的最多不超出三人。心道“我若是从山底下上来,也会选那条路,就不容易给人发觉了。她聪明得紧,也想到这点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影子,虽隔着十丈,但月光皎洁,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道黑影奔得极快。她在一块岩石上一点,便奔到两丈高的地方。站稳了脚,又轻轻一点,又跃出两丈多高。周元嘉心中大是敬服。心道“唐门的提纵术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那影子越来越近,再几个起落,忽然跃到周元嘉所在的大平石前面,停了下来。那人戴着面罩,但周元嘉从她的身材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中认出了她,她就是唐雨溪。
周元嘉满面喜色。道“我等了很久,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当她优雅的拉下面罩。周元嘉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张清秀绝美的少女的脸蛋。
唐雨溪见到周元嘉,心中也很感动,他果然等着我,没叫我失望。唐雨溪却板起了脸。道“谁叫你等了?”
周元嘉先是一怔,却见唐雨溪的脸上闪现一丝顽皮的笑意,随即释然。便伸出手,要去握唐雨溪。
唐雨溪甩开他手,脸上一红,向后退了三步。道“你要是没规没矩的,我就砍掉你的手。”
周元嘉独自生活,已有多年。但当爱意萌动的时候,那颗沉寂多年的心忽然变得轻灵起来。周元嘉道“我要是没了手,却叫我用什么来抱你?”
唐雨溪脸上又是一红,随即沉下脸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周元嘉心中却想“我要是没了舌头,拿什么来亲你。”但见唐雨溪沉着脸,十分恼怒,这句话却不敢再说了。
唐雨溪见周元嘉神色黯然,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有些过意不去。道“周大哥,我敬重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位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才会信任你,当你是朋友。离开了崆峒,也要回来跟你会面。但你轻言相戏,你若将我当成那等不三不四的人,我便会跟你拼命,我说得出做得出。”
周元嘉心中一阵感动。道“你、、、、、、你离开了崆峒,又返回来?”
唐雨溪便将更立大典的过程向周元嘉简略说了些。又说在大典结束后,便与两名仆从离开崆峒,回蜀中。在一家客店住宿,将自己放迷烟、留书信的事也毫不隐瞒的说了。
周元嘉听到这些话后,心中十分感动。心道“她这么做,就是因为和我有个约定。要来此地会面,我刚才对她说那等不三不四的语言,真不应该。”便真心诚意的说道“妹子,是我不好。我等了很久,忽然看到你,心中太高兴了,所以才情不自禁的想拉你的手。但这太鲁莽了,请你原谅。”
唐雨溪一向被唐傲夫妇当作掌上明珠,在她身边的人,无不将她当作世间最可宝贵的人。见周元嘉诚心道歉,心里已原谅了他。但她却不是那等啰嗦的人,心里原谅了周元嘉,在她却不用在嘴上说出来。
唐雨溪转头看着东面的山峰。道“但愿今天晚上能找到毒蛇。周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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