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然也是因为对方的亲自承认。
就算是蒋玉,也不由得着实愣了一愣。
眉玉跪在原地,面色没有一丝的不甘,亦或者是害怕,更甚至是。
周身再也没有以前面对蒋玉之时的那种身为他宫宫女,然后被选进了坤宁宫中对蒋玉的小心翼翼的感激与讨好。
不,还是有一样相同的。
她跪在蒋玉的面前,虽然是挺直了那以前一直微微弯下的脊梁,却是一直对待蒋玉的态度依旧。
依旧是那样的恭敬尊谦的懂礼模样,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之意。
竟是如此模样?作为一个清楚知道自己最近行程的穆连城,还有他身边的傅江海傅公公,他们定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特别是,这一个多月里,穆连城的行程也是极其的简单。
除了只是去贵妃娘娘蒋若素的宫中坐一坐,其他时候,不知为何,一直都是独自一人歇息在自己的宫殿之内。
而很显然,只要他们稍稍一想便可得知,此时南宫瑶腹中的那个明显还不足月的胎儿——绝对不可能会是穆连城的。
蒋玉几乎可以预见,当穆连城知道了南宫瑶背叛了他之后的阴沉可怕的脸色。
那时候,只怕是穆连城掩下了当场不发。
事后,不仅是南宫瑶,还有她身后看似根深蒂固的南宫家,只怕是皆会因此而大受难。
樯倾楫摧。
感受到了头顶上所受的莫名压迫之感少了许多,眉玉抬头,却正好看见蒋玉此时似笑非笑,正是将眉玉盯着个正着。
蒋玉眉眼凉凉地笑了笑,“你以为本宫实是在做什么?”
眉玉连忙低下头,“没有,不敢。”
蒋玉笑笑,“无妨,本宫许你无罪之恩,只是——”
她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另一手掀开茶盖,用一端轻拂了拂面上漂浮着的茶叶,吹了吹,芽色的茶水当即掀起一阵阵的水纹。
她稍侧了侧头,眼神余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眉玉,“你还不打算将你背后之人告诉本宫?”
看着眉玉终于是正了正神色,蒋玉虽然仍旧是漫不经心着,可是此时也是忍不住内心稍稍提起,有些在意。
“我们家主子只是让奴婢跟皇后娘娘说一句话。”
蒋玉轻轻挑眉,撇了她一眼。
“哦?”
“主子让奴婢跟皇后娘娘说,说——三里冷梅林,待花开之时。定是不忘与娘娘备份请柬。”
眉玉声音有些发颤。在主人交代着她一句一句的对着皇后娘娘蒋玉说出那堪称对应自问自答的几句话时,虽然莫名的,心底深处有一点点慌乱。
但是总的来说,其实她是并不相信这几句话是真的会如主人所言,一一交代给皇后娘娘蒋玉听的。
因为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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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一段时间,从来都是她跟在蒋玉的身边,自然也是极为清楚,她的主人,根本就是不曾跟蒋玉有过任何的交集。
如此的情况之下,就算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主人一直都很神通广大。
可是这也并不代表着,已经是在从未有过交集的情况下,而将皇后娘娘蒋玉的性格琢磨的如此清楚。
甚至是就连她几时会问出什么问题,然后该用哪一句话来回答,主人亦是说的清清楚楚,让人心慌。
不,交集也是曾经有的。
就在昨天,昨天主人竟然亲自出马前来掳人。也是那一次,才是主人和这个大明的皇后娘娘,穆连城的妻子的唯一的一次交集。
而眉玉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皇后娘娘蒋玉能够在无故被人从皇宫之中掳走的情况下,还会有心情去与主人细细探讨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