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老者将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被砍断的手给接回去的木流金给踢到在地,只见到先前被木流金极力阻止着的老者一边踩着他的那只断手一边恶狠狠地呵斥道“你可知道当初那些畜生是如何对待你的爷爷和其他的家族先辈吗?就连你的父母也被他们折磨致死,如果似你这般无用的话,那要如何才能得以报仇雪恨?如何才能在去往幽冥的时候对你的先祖们有所交代?”
“但如果被先祖们知道奶奶你就是因为复仇而堕入邪恶的话,先祖们也不会原谅你的!”
终究还是因为年轻力壮,木流金挣扎着从自家奶奶的遏制下站起身来,而后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倚在宅院的大门上气喘吁吁的说道“想要报仇可以用很多种办法来做到,但是先祖们从未允许过木家的任何一人能够去触碰邪恶,更是不会容忍任何一个木家后代去成为一个恶鬼!所以奶奶···还请您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孙儿我自会想办法帮您完成复仇!”
足足一夜的时间,木流金都在被自家奶奶折磨着,而且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得到后者的信任,于是在第二日的一大清早,开始怀疑自家这个想要复仇已然魔怔的奶奶已经堕入邪恶难以自拔,于是在木九卿还没有离开酒馆,甚至是认为应该避而远之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找上了门。
只见到木流金直接拦住木九卿,开口请求道“还请兄弟你帮帮忙想个办法吧,我知道你不是昨日口中所说的在逃亡者,也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追杀着你们,而且以你的神识之强大,兄弟你必然是那豪门仙门之弟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而且,昨夜在我家中发生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的,是也不是?”
木九卿自然是知道昨夜在那木流金的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还是别人的家事,所以木九卿并不打算参与到其中,更不用说那早已魔怔的老人家现在是一心只想要复仇,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复仇还是刻意挑事,认为不可轻信任何一个人的他还是拒绝了木流金的请求,当即就想要离开酒馆,离开这座村子。
在木九卿离开酒馆甚至是离开了这座村子后,其实还是略有担心便留下了一缕神识在那里,当他离开村子,木流金也不再追上来后边停留在村子外头的树林里,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还会有后续发生。
果不其然,正当寒烟想要劝说木九卿去帮帮木流金的时候,木九卿留在那座宅院里的神识发现了那里正在发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
如果说昨夜的时候木流金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木九卿也认为应该去帮助他的话,那么现在的木流金就更像是一尊堕入邪恶的恶鬼,那个在昨夜展现出非人一面的奶奶在这个时候倒是更像是被迫害的那一方,这样的反转让木九卿很是奇怪,因为这让他很难确认这两个人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想要报仇,谁才是那个只是想要借助着报仇而堕入邪恶的恶鬼。
无奈之下,木九卿只好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溜回到那座宅院,然后在暗中观察着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化或是反转,但事情似乎没有遵循着木九卿所预料的那样进行着,不管木九卿如何的等待都只能看到更像是邪恶恶鬼一般的木流金,而不是昨日夜里的那个暴躁奶奶。
于是乎木九卿一直等待深夜,在深夜人人都已经陷入沉睡的那个时候,原本应该会变得更为邪恶与暴躁的奶奶居然是在木九卿的眼前被那木流金给用一把杀猪刀给斩断成了无数的碎块,然后木九卿才发现这个奶奶原来并非活人,而是木流金亲自制作出来的一个能够以假乱真的傀儡人偶,而之所以这个傀儡人偶能够骗过木九卿的神识探查则是因为这个傀儡人偶的外皮和里内其实恰恰就是木流金的奶奶自身,只不过没有人的神魂灵魄,只有那一层外皮和早已被木流金安排好的一些用来应付外人的语句和动作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