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待在京郊见不得夫君之处,这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分别,若你家女儿也叫人如此对待,你不心急你不难受?”
“我一个老婆子死了丈夫独居一处那就罢了,可贞儿是新嫁,那是新妇,活的和我一个寡妇一样,这不是委屈?再怎么样,贞儿到底是你的外甥女,你总要帮一帮啊!”
面对着亲妹妹与亲妹夫的质疑甚至是毫无帮衬的意思,孔姨母这会是真的急了,当下里站起身跳着脚的吵嚷起来,甚至还拿起了陆清微做比喻。
只道是陆清微若是叫人赶到了庄子上,他们一家是不是也会同现如今这样,不急不缓的要来上一句,出嫁从夫,丈夫说什么便是什么!
“贞表妹嫁到唐府是为妾,又不是妻,一个妾能得一个院子能得如此的仆人,靠着谁家的脸面,孔姨母莫要忘了,再者,就算贞表妹是母亲的外甥女,可贞表妹怎么去的唐府做妾,难不成孔姨母也忘了么?”
如今这花厅之中的孔姨母一脸恶妇之相,已然是打定了主意想好生闹一闹作一场。
左右自己不快活,那这陆家也别想快活!
自己的女儿叫人丢到了荒芜人烟的地方守活寡,陆家如此门楣的姨娘家不管不问,那她就要把陆家的名声给搞臭。
看她陆家这皇亲国戚的身份怎么拿的出手,怎么让女儿去做那王府的王妃!
一脸凶相的孔姨母这会正使着劲儿的准备撒泼之时,站在地屏之后的陆清然冷着一张脸走到了花厅,一个字一个字毫不客气的直戳着孔姨母的肺管子,不叫她有一点的好过,说不出一句回嘴的词。
孔贞是做了丑事才出的陆府去的唐府为妾,妾通贱者,如今这点的脸面还都是陆府给的,就连她孔姨母住着的月光里的房子也都是陆府的,就这她还不满足还要来闹,那便闹!
等闹痛快了,他这里修书一封去一趟苏州,让孔家的人来将这孔家的寡妇接回去,看她到时候还闹不闹!
“贞表妹八岁来我府上,我母亲好吃好喝好教养的待着,与我妹妹一同吃一同住,一样都不曾少了她的,她自甘下贱在我父亲做寿的日子里,拿着我们陆府的脸面开涮,孔姨母还敢来闹!”
“啪”的一声,四碎的杯盏在这一刻炸裂在孔姨母的脚边,勃然大怒的陆清然如今掐着手指同孔姨母在一处算账,质问着孔姨母的行径是否可行。
今日里自家的圣旨才刚到府,是陆府的好时候,她这样闹,是要谁没脸!
“姨母总说自己是孤儿寡母的没个依傍,可外甥记得,姨丈死后,您在苏州还有家的铺子与十亩上好的水浇地都在收着租子。”
“若是京城里的日子你一人过着不惯着实无依,外甥这里不介意帮着您去寻一寻孔家的人,把您接回孔家颐养天年,省的您成日里这也嫌那也嫌!”
冷着脸活像一个真阎王的陆清然,如今发起怒来比陆首辅还要让孔姨母觉得胆颤,尤其是陆清然最后几句的话,让孔姨母脸色大变!
苏州!
她一路吃尽了苦头来的这京城里投奔的亲妹妹,为着是什么,左不过是在苏州日子过不下去。
若这会回去……
她更加没有好日子了!
“哎呀……哎呀……可见如今你们一个个都是多嫌我的,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如今都敢对我颐指气使的了,你家里父母都还在呢,你这……你这……”
眼见着自己是说不过陆清然了,孔姨母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点不要面子的在那儿嚷嚷着大哭了起来,只道陆清然的不孝顺。
这当着自家爹娘的面欺压到长辈头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哦……
“姨母怎么这儿哭天抹泪的,哥哥是这家中唯一的儿子,这个家最终还是他来当的,就算是当着父母对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