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自己也也知道想要再掰正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
三岁定八十,从前萧绎并不大管萧佑宁的事,将萧佑宁让楚云溪自己养着,从没觉得会有什么样的问题,想着萧佑宁尚未开蒙,等开蒙时,寻个好的师父好好教导就好。
想着楚云溪虽说是个色厉内荏的,想来真要是教孩子也教不出什么别的错处来……
可不成想,竟然大错特错,尤其是现在!ii
现如今这么看着,这不止是问题,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大问题!
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戾气的孩子,怎堪将来能叫自己交托任何的事情在他的身上……
萧佑宁好歹是他萧绎的长子,不说旁的,长子就该有一个长子该又的样子,可此刻的萧佑宁没有!
原是他大意,竟然让楚云溪把孩子养成了这么一个废物!
作为一个父亲,萧绎如今是真的痛心疾首的,强制着子贡将萧佑宁拖走,甚至在萧佑宁涨红了脸大喊大叫的时候,他只是把萧佑宁的嘴给堵上了。
为了不让楚云溪乱喊,甚至搬出了出嗣的话来压制楚云溪,让楚云溪给自己把嘴紧紧的闭上,不许多言一句。ii
出嗣这两个字对楚云溪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
尤其是当萧佑宁刚刚说出那一句“唯一的子嗣”之后!
冷着一张脸的萧绎,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那个孩子的被迫离开,而后把目光在了整个人抖如筛糠一样的楚云溪身上!
“王爷……”
“受了掌嘴后,自去京郊的庄子上修身养性去吧,什么时候把性子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我留你一条性命,却不能再留你这个人继续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不为别的,就为你这条爱搬弄事非的舌头!”
楚云溪跪在地上仰着头,用着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揪住了萧绎的衣摆,现下只求着萧绎想让萧绎能够向从前,像往日里那般怜惜一下自己。ii
从前那么多年,她无论犯下多大的错,只要这样子轻轻的撒一撒娇闹一闹,萧绎就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
他跟着萧绎六年多了,往日里也不是没有犯过错的时候,那些日子都跟过来了,明明没有什么的,偏生今年多了一个陆清微……
就因为多了一个陆清微,她们这些旧人当真就成了破布烂袄,生生就嫌弃成了这个模样。
若非如此,她腹中的孩子何至于到底是叫谁害了都不知道,这么久了,都这么久了,萧绎从头至尾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就算是现在也没有。
去京城里的外的庄子上修行,修身养性,那和才刚被拖走的宋云锦去到那荒芜人烟的清凉山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个脚程近一些,一个脚程远一些,她和宋云锦就这样子被萧绎直接踢出府了?ii
就因为自己儿子才刚说出的那一句话……
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护着自己难道有错了,为人子孝顺自己的母亲,这也是一种错。
就因为孩子说了,等他长大,会和陆清微过不去,萧绎竟然连父子情分都不要了!
“王爷……您不能这样……”
“最多十年,若佑宁能够在母妃身边好好长大,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份家业,他日你养老送终自然不怕没人兜养,可若是他不争气……”
那最后她楚云溪魂归何处可就真的看天命,等到那个时候,是上好的楠木棺材,还是随意的寻个地方掩埋,就看她教养出来要继承这五王府的儿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争气。
他早该腾出手来好生把这王府清一清,这么久了,这后府里头乌烟瘴气,全然是她们一个个成日里不想过清净日子搅合出来的。ii
现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闹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