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欧雅明语气凝重的说道。
显然也是被这些云台部众们所打动。
能下定决心的人很多,但能彻底否定从前的自己,十分坚定的划清界限,想要重头再来,重新开始的人不多。即便只是徒劳无功的两剑,刘睿影也从不免为之动容。
“这七人,不是李韵的对手。”
欧雅明转头说道。
差不多的话,他已经说了两次。
刘睿影看着,手却是又不自觉的握住了剑柄。
“这是她们云台自己的事,你要插手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每一个势力都会有它自己的规定。王域有律法,家族有家规。就算是没有家规,也会有祖训。总的来说,人都要受些约束,不能肆意妄为!”
欧雅明说道。
“欧家主,你觉得查缉司的规定有多重要?”
刘睿影反问道。
“规定让人分黑白,辩是非。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必须做。这一点无论是律法,还是家规都一样。”欧雅明想了想说道。
他不清楚刘睿影为何要问他这些,因为他不相信刘睿影却是规矩的作用都不知道。
“再问欧家主一句,这些个规定的作用是什么?包括什么家规祖训在内。”
刘睿影接着疏导。
欧雅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个道理他当然明白,可在当下被刘睿影这么说出口来,反倒是令其十分尴尬。
“但欧家主不要忘了,这些个规矩只是最为基础的。要是一个人只按照规矩生活,岂不是冰冷无情,和眼前这位视生命如草芥的李台伴有什么分别?”
刘睿影说道。
虽然省下的五人都是云台部众,而刘睿影是中都查缉司的省旗,不同的归属赋予他们不同的职责,但并不能掠夺他们身而为人的本性。要是连这都丧失了,刘睿影却是觉得他比李韵还不如。
正当他准备持剑向前时,李韵脚下的河面忽然泛起一阵洁白的泡沫。
只得冲着刘睿影拱了拱手,随即右臂朝前虚引,侧过身子,让刘睿影自便。
规定总有纰漏,就和人性中总有弱点一样。刘睿影不想当一个熟视无睹,麻木不仁的看客。虽然这样做他的确是遵守了规矩,也可以为他避免很多的麻烦。但他仍然选择要挺身而出,制止李韵的滥杀。
身后一位云台部众手里的剑刺入了她的后背。
李韵吃痛转身,手中的剑鞘拍击在她的头顶。
她惊异的低头看去,水花连带着泡沫从河面拱起。
也就是这么一眼,让她手中的剑和身形略微慢了片刻。
“姐姐?”
李怀蕾的声音响起。
一口鲜血喷出,这位云台部众朝后倒去,躺在河水里,慢慢下沉。
等李韵再度想起方才自己脚下诡异的水花时,却看到身后有一道人影从自己脚下蔓延过来。
李韵感到身子冰凉。
李怀蕾手中一柄断剑从她后背刺入,直至剑柄。
李韵挥剑转身却是已然来不及,只得鼓荡劲气,朝前冲去,想要来开自己和李怀蕾距离,再做打算。
“噗!”的一声。
李韵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将胸前衣襟全然浸透。
“多行不义,必自毙……”
断剑的锋刃从李韵的腹部穿过,微微露头。
带着猩红的鲜血,被月光映照着,极为可怖。
李怀蕾再一发力,却是来拿剑柄都捅入李韵体内大半。
“画舫上你故意中的剑,想必都暗中服用了云台秘药,治愈了伤势。但这一剑,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