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一尾随青城一行,见那林震南未着人看押,亦随着青城派赶路,心中便生出不祥。
“确实办砸了!”唐惟一亦不追了,止返回去会合小师妹,“且看这大明王朝,有多少魑魅魍魉!”
“师兄,青城派逃到哪了?”岳灵珊携着行囊于城外十里处遇见师兄,问道。
“向西逃了,想是去衡阳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我见那林震南未被看押,随着青城派赶路,亦没个劫持的样子,想是那余沧海把锅推到咱们华山身上,两家合做一家,便不去追了,先去寻间书铺,将辟邪剑法刊印成册,将他一军,以免会上这二人向师父发难!”唐惟一道。
“皆是我任性,才惹出这大麻烦!”岳灵珊懊悔不已。
“算不得麻烦!”唐惟一摇头,“所幸我修行先天功,记性极佳,止看了一遍,那辟邪剑谱已尽记得,止以先天之法改了那邪门功夫便了!”
“此不是将先天功泄了么?”岳灵珊讶异。
“我欲天下之人,皆习先天功!且止以先天功为凭,改了邪道法门罢了!”唐惟一道。
“那便无碍,虽先天功泄出去,亦未碍得什么事,却总为不美!”岳灵珊道。
“你二人怎在此停了?我家老爷呢?”林夫人携众镖师追至,却止见兄妹二人,未见丈夫,立时怒道。
“你家老爷恐为那余沧海策反了!”唐惟一叹一声,“观其行踪,恐是去了衡阳城与我师父发难,我却无需去追了!”
“那青城派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华山亦未见便是好的!”林夫人知丈夫暂时无碍,便自先松一口气,“听岳女侠所言,你取了我林家辟邪剑谱,却付之一炬,我却是不信的,且将辟邪剑谱还来!”
“小师妹,你这样弄,会让我很被动的!”唐惟一瞅一瞅小师妹,颇为无语。
“嘿嘿!”岳灵珊讪讪一笑,“我华山岳女侠光明磊落,才不屑哄骗妇人!”
“偷取别家家传武功,亦算得上光明磊落么?”林夫人冷笑。
“是我师兄偷的,又不是我偷的!”岳灵珊辩道。
“……”唐惟一。
“……”林夫人。
“好啦!”唐惟一摆手,“我自修行有成,已有过目不忘之能,那辟邪剑谱我已尽数记下,本欲将这害人功夫毁了便罢,却为时事所迫,便将它写给你吧!”
“城门已关,现下却是回不得了,前方十里处有个客栈,自有纸笔,你且写出来,我看看是怎么个害人功夫!”林夫人道。
一行人便自去了十里外客栈。
客栈内灯火通明,一张八仙桌上,自摆了笔墨纸砚,林夫人执笔,众镖师皆于四围警惕。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唐惟一背诵辟邪剑谱。
“什么?”林夫人正欲下笔,闻得唐惟一所言辟邪剑谱开篇八字,却是惊得落笔,好好一张宣纸,便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