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余者仍有九成奸佞,可闻魏忠贤杀错谁来?止如太祖朝般,尽是些该剥皮实草的!”唐惟一道。
“止知圣人教诲,需生个仁义心!”崇祯咬牙道。
“却见遍地疮痍,未知你仁义心生在何处?仍是那句,止你自言暴如桀纣,昏比隋炀,以此天下刻碑传录,便保你江山社稷!”唐惟一道。
“却当天下止你算得能人否?”崇祯恼道。
“便那虚名亦担不得,又怎担得江山社稷?”唐惟一摇头,“若欲保大明江山,便退位让贤罢,止你那心胸,却非是个可做个皇帝的!”
“可是哪家王爷派你来的?”崇祯面色狰狞。
“止做个嘴上功夫,可得个名,做个行上功夫,可得个功,做个心上功夫,可得个德,却知功名易成,功德难求,崇祯,止大明王朝欲做个明君的,非为鞑虏所擒,便自溺于水也!”唐惟一摇一摇头,“值此死生存亡之机,大明有你这个皇帝,却自气数已尽,且记住,我姓唐,单名惟一,异日携天下饥民攻入京师,或可饶你一命!”
却见身形一跃,便如鸿雁般飞下城去,径自远去了。
“唐惟一……”崇祯却自怒发冲冠,止扑城垛,远远望去,却止见个红点迅疾远去。
“皇爷息怒!”内官慌忙跪地。
“他说得对,他说得对!朕就是个昏君!”崇祯咬牙低吼,泪如泉涌,“朕不如兄长多矣,做信王时,止见兄长沉迷木工,重用奸佞,自亦心忧国事,此时方知朕才是那极糊涂的!”
“皇爷息怒,山野之人,狂言放肆,却该治罪!”内官慌忙道。
“你们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崇祯怒视文武百官,“朕裁撤厂卫,自闭耳目,皆道朕是个明君,却止心中嘲讽朕是个傻子罢?”
“陛下恕罪!”文武百官却未有敢作声的,止跪地俯首。
“好好好,朕却要看看,这清流领袖,世勋权贵,是否真如那姓唐的所言,王承恩!”崇祯怒吼。
“奴婢在!”那内官慌忙叩拜。
“重设厂卫,给朕好好监视这满朝文武,朕就要看看,朕以真心待之的,到底是人是鬼!”崇祯怒吼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慌忙应道。
“回宫!”崇祯怒吼。
“起驾……”
“吼什么?”崇祯怒吼,却见那个唱喏的骇住,止慌张闭口,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