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吩咐!”诸人同声道。
翌日。
庆阳府便自喧闹起来,城外空处,贫瘠土地尽皆平整,搭设厂房,八万多义军,亦分工合作,青壮做个体力活,老弱妇幼搭设粥棚,一派忙碌景象。
“唐先生,以庆阳府城之力,却难养活这般多的,止存粮而论,仅可供两月食用!”王梦如却与唐惟一并行,视察厂房建设。
“止坚持一月便可!”唐惟一道。
“唐先生,此地气候干旱,却长不出什么来,便自买粮,恐两月功夫,亦难至矣!”王梦如道。
“素闻八大晋商通虏,止炼上几千军兵,抄他老窝,自亦钱粮充足!”唐惟一道。
“……”王梦如满头大汗。
若以功夫论,辟邪功实是极速成的,却将那八万多义军安顿下来,便拣选些年老牵挂,去个生育能力的,将辟邪功传之。
本既年老体衰,未知活个几日,饥寒交迫,亦未生那个心,虽知辟邪功极险恶,亦未多做犹疑,止自宫炼剑,半月功夫,便自个个身手矫健,迅疾如风。
军营。
数千老汉于营中炼剑,却见剑光烁烁,身形诡谲,实难捉摸。
“却是个神功绝艺,止将这般年老的,做个武林高手样,实是极逆天的!”王梦如却看个目瞪口呆。
“却亦代价极大,止此功速成,实亦自宫炼剑,若非这般老汉,亦不舍传此功去!”唐惟一叹道。
“自……自宫炼剑?”王梦如却觉胯下微凉。
“皆自愿的罢!”唐惟一叹一声,“止这般年老的,若不炼功,便不知可活几日,虽亦未做个完整的,却可多活个十数年,亦止于此乱世护佑儿孙周全,实不亏孝道!”
“确……确是如此!”王梦如艰涩点头。
“王兄若有兴致,直言罢了,必不吝此功!”唐惟一道。
“唐兄说笑了!”王梦如如坠冰窟。
“止开个玩笑,莫要当真,半月已过,工坊如何?”唐惟一道。
“却是真个神了!”王梦如却如满血复活般,立时精神抖擞,“那肥皂去污之功,实是天下第一,那玻璃糊个窗,立见光明,做个盛皿,亦极精美,皆是个极赚钱的买卖!原为所迫者,亦止心悦诚服矣!”
“近年气候,实不宜耕作,便将陕地打造个工业大省罢,若仍吃不够,便移民海外!活人,怎能让尿憋死?”唐惟一叹道。
“却说唐兄领一众义军攻下庆阳府,怎官兵却不打来?”王梦如却觉忧虑,未见二物前,自亦巴不得官兵打来,拨乱反正,今有此般赚钱营生,若那官兵打来,却尽毁矣。
“却杀了数十万乱匪,那官兵见了,自亦没个胆子!”唐惟一道。
“……”王梦如。
“王兄不信?”唐惟一道。
“怎会?唐兄说的,小弟皆信!”王梦如忙道。
“王仙海!”唐惟一喝道。
“大王!”却见一老汉飞身跃来,匍匐跪地。
此人姓王,名仙海,七十九岁,有个童生功名,虽学问不够,却识文断字,由唐惟一任命为千总,统领辟邪军千人队。
“尔等功夫自亦炼成,却率你部曲入晋!”唐惟一止将密函与他,“依此函行事!”
“遵命!”王仙海尖声应了,接过密函。
“去罢!”唐惟一道。
“喏!”王仙海应喏,恭敬退走。
却见王仙海领了部众,悄无声息离营而去,王梦如却觉骇然。
“却知那通虏的打手众多,止此千人,恐不济事!”王梦如道。
“人老精,鬼老灵,这般年老的,做事自亦沉稳,却坏不得事!”唐惟一道。
“却知年老,恐毁于沉稳,止当面亦未敢下个死手罢?”王梦如道。
“却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