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欲把方子接过来,抬眸问她,“你确定,十天可以逼出寒毒?”
傅听点头说确定,眸光璀璨,熠熠生辉,冷静又自信。
秦欲顿了下,幽声说,“如果没好,你便欠我一条命。”
“我会负责。”傅听轻勾唇,露出一口糯白的牙齿,很是好看。
那双同他妹妹如出一辙的眼睛,带着最纯粹的光芒。
秦欲倏然心头一动,喉结艰难滚动,微微别开了眼。
*
傅听跟宁月离开后,秦欲便安排梁军医负责给他煎药。
秦烟满脸忧虑的说,“大堂哥,你真的要用傅小姐的药方吗,她只是懂点中医而已,又不是正经医生,连医生执照都没有,万一出事了呢?”
秦欲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秦烟越看越面目可憎。
若不是为了替秦烟找血库,他何至于要做这样丧天良的事情。
秦烟的眉眼虽与傅听相似,却莫名让他从内而外的反感。
像是,打从心里就觉得,秦烟长这眉眼,是对傅听的侮辱。
他冷着脸,额间青筋跳动,没什么情绪的轻喝一声,“出去!”
秦烟咬了咬唇,双眼含着雾气,欲语还休,“大堂哥——!”
“滚!”秦欲声音一戾,从腰间掏出了枪,对着秦烟的脸。
秦烟吓得当场抖成了筛子,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转身仓皇逃离。
*
接下来傅听没再去看秦欲,秦欲每日很听话的按照傅听的药方吃药。
前五天吃了药都没什么反应,军医队提着的心便放了下去。
梁军医道,“战神,傅小姐的药方没起作用,看来还是得换。”
秦欲没说话,依然让梁军医煎药,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到了第八天的时候,秦欲大晚上喝完药,突然浑身滚烫起来,控制不住的低哼出声。
秦欲吃药这几天,军医队唯恐出现偏差,都守在门外。
甚至连秦卿宁月,也都守在屋内陪护,怕秦欲出事。
秦欲突然发抖,惊动了所有人,见秦欲倒在床上不断喘气,额头上大滴大滴汗水滚落,片刻就湿透了床铺。
“好热…”秦欲满脸通红,身体犹如被火烧,难受的不断闷哼。
“哥,你怎么了?”
“阿欲,你没事吧!”
秦卿跟宁月从未见过秦欲这样痛苦,想伸手触碰他,却被秦欲滚烫的身体给烫吓到了。
“不得了,战神这是发烧了,而且是体内烧,根本没法降温!”
梁军医检查后大骇,后悔不已,“我都说了,是那个丫头的药有问题,她的诊断也是错的,战神之前只是冷,还可以用地暖护着,现在发烧可就危险了。”
其他军医也吓到了,“傅小姐说了她的药方是去寒毒的,这寒毒没有去,反而开始发烧了,这是害人吗!”
“快,去医院!”宁月一声令下,可不能任由秦欲这样烧下去。
“不,不去!”秦欲抬起猩红的眼,高烧的汗气氤氲他的眼睛,他艰难的说道。
梁军医苦口婆心道,“战神,你可别糊涂了,再不去医院,你就撑不住了。”
秦欲咬牙不语,怎么说也不肯去医院,就在大家急得不行的时候,秦欲突然喉咙一哽,趴在床头吐出了一口黑血。
之后,秦欲身上的温度开始降温,慢慢回归正常。
所有人愣住,连秦欲都愣住了。
“这,这是寒毒。”梁军医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黑血。
“真的逼出来了,小听太厉害了!”宁月欣喜若狂。
“哥,你很快就要好了。”秦卿也高兴不已。
秦欲坐在床上,状态越来越舒适,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却高兴不起来。